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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其餘弟子都出了門,楚元機皺起眉頭,道:“騰雲啊,你和師兄們不同,你出身世家大族,就算在武學上沒有進展,日後也不愁官名爵位。你爹爹將你託付給我,我也是很看重你的。”
齊騰雲大喜,師父果然是要傳我派中秘術,要不然幹嘛說重視我,難道……難道是要傳我衣缽,培養我成為下一代無極宗主?
看著小弟子興奮的眼神,楚元機心想:“這孩子想的太多了!”他道:“前些日子我聽說城南樹林中時常跑出野獸,禍害當地百姓的莊稼,做為國師弟子保護百姓是你應盡的責任,你收拾一下,明天出發,去樹林裡將野獸除去,還百姓正常生活。”
齊騰雲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原來師父不是要傳我獨家秘術,而是將我打發開,免得摩那蘇來了,看到我這樣的弟子,丟師父他老人家的臉。
他苦著臉道:“師父,打野獸這種小事,叫地方官員派些衙役去就成了,徒兒好歹也是您的弟子……”
楚元機一瞪眼睛,大聲喝道:“你瞧不起除滅野獸這種事嗎?這是為民除害,為師信任你才派你去的,除非打光野獸,否則你就不要回來,明白嗎!”
“弟子明白了!”齊騰雲低聲答道,忽然他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師父,萬一真的打不光,那怎麼辦啊?”
楚元機一怔之後,被氣得笑了:“我會派人叫你回來了,回去收拾東西吧!”擺了擺手,打發齊騰雲出去。
齊騰雲無可奈何,只好低著頭出了石塔,剛一出塔門,就見六個師兄全都站在門外,竟是誰也沒有離開。他一出來,六人當即一起圍上,六師兄藍可思性子最急,張嘴就問:“七師弟,師父為何單獨留下你,可是要傳你派中秘術?”
齊騰雲一愣,隨即明白,師兄們也都誤會了,以為師父要給自己開小灶,他們心裡嫉妒,所以遲遲不走,想要從自己口中套出點什麼。
被派去幫百姓打野獸,如果是平常武士倒也罷了,可他堂堂國師弟子去幹這種事,無論怎樣都是相當丟人的一件事,他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見他遲疑,洪可望沉聲道:“七師弟,師父傳的秘術,你不想說我們也不會逼你。對了,聽師父說你內勁練到第一層了,可有疑難問題?要不這樣吧,你到我的院裡,我來指導你一下。”說著,拉過齊騰雲,就要帶他去自己的院裡。
其他幾個師兄頓時就急了,紛紛伸手過來,對小師弟大表關心,都想拉他去自己的院子裡,就連一直對他冷嘲熱諷的藍可思也是滿臉的熱情。
齊騰雲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師兄們平時對他愛理不理,哪有半點熱情,他怕誤會加深,忙道:“師兄,你們誤會了,師父沒有傳我秘術,而是派我去城南森林去……去趕那個獸類!”硬著頭皮,他把事情說了出來。
洪可望一愣,想了想道:“獸類,莫非是有靈獸出現,我怎地不知?”
五師兄伍可勤忽道:“師父要帶你去擒拿靈獸?”語氣中充滿嫉妒,撲捉靈獸這種大事師父竟只帶小師弟去,太過偏心了。
其餘師兄同樣大為嫉妒,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齊騰雲嚥下口口水,沒法再含糊其辭了,他只好道:“不是靈獸,是野獸,禍害百姓莊稼的那種。”語音越來越小。
師兄們臉色同時又是一變,由嫉妒變成了詫異,藍可思道:“就是野豬那種獸類?”
“可,可能吧!”齊騰雲頭低得更深了。
詫異變成了幸災樂禍,師兄們拉著他的手一起鬆開了。究竟怎麼回事,他們已然全都明白,師父怕小師弟留在城中被摩那蘇看到,丟了他老人家的臉,所以便派小師弟去打野豬!
藍可思哈哈大笑,忽想到這是石塔之外,不可太過放肆,忙將嘴捂住,轉頭看去,其他師兄也都憋著,不敢放聲大笑。他道:“七師弟,看來師父果然很看重你,竟派你去做這麼重要的事。”
洪可望笑著點了點頭,道:“為民除害,也是功德一件。好了,沒事了,大家都回去練功吧,再過幾日摩那蘇便要到了。”拍了拍齊騰雲的肩膀,轉身離開。
眾師兄們也都過來,一個挨一個的拍齊騰雲的肩頭,希望他好生為民除害,還百姓平安的生活!
齊騰雲忽然道:“要是我練功遇到難處,還能問你們嗎?”
洪可望頭都沒回,直接走了,別的師兄也是如此,只有伍可勤回頭道:“遇到難處,要自己想辦法解決,這樣才記憶深刻,不要總想著問別人。”說著,一搖三晃的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