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攢,必須獻上這些鹹魚呢。”唐嘉茂在說這番話時,看上去頗為自豪。
而齊朗卻陷入了沉默。他雖然自認在奴隸營中吃了不少的苦頭,長年的征戰也換得傷痕累累,但同這些漁民的艱苦比起來,那實在是微不足道的。他們就這樣,一輩一輩地勞作,與自然拼搏,只是為了生存,為了這幾條鹹魚。同他們相比,甚至那些奴隸們日常所吃的麵包都稱得上是這世間最大的美味。
就在齊朗強行嚥下鹹魚,正微笑著向那孩子表達謝意時,突然幾位漁民慌慌張張地從岸邊跑了過來:“快入地穴,旋鋒,旋鋒來了!”
旋鋒這個名詞並沒有帶來絲毫的緊張,反而令希望軍團的戰士們深感親切,因為他們當初的身份都是旋鋒軍,而且他們也瞭解過旋鋒軍的出處,正是那股強勁的海上風暴。只不過在此刻,他們卻有些無法理解,因為所有人都一清二楚,那終年不散的海上風暴是大西洋獨有的,而這裡卻是世界另外一端。旋鋒來了?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可漁民出身的唐嘉茂卻露了嚴峻的臉色,他抬起頭嗅了嗅那鹹溼的海風,走回來對齊朗建議說:“漁民們說得沒錯,今晚將有一場超級風暴,我們的娛樂節目將不得不取消了。”(未完待續。。)
'正文 第404章 可知或不可知'
站在高高的燈塔頂端,望向視線的極遠處,烏雲壓境,狂浪滔天!
那是足有七八百米高的巨浪,一層一層地向四周奔湧,就好像一朵無比巨大的黑玫瑰,偏偏選擇在此刻兇猛地綻放。巨浪的中心,一個搖搖擺擺的巨大旋風好像一個黑漆漆的參天大樹,一直伸到天空的最高處。
它似乎在吞噬著一切,又似乎在拋離著一切。
距離很遠,但那嘶嚎聲仍然一陣一陣地傳了過來,就好像有無數冤鬼正在哭泣。
“嗚嗚……嗚嗚……”
令人心驚,令人震撼。齊朗覺得自己的心一直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緊,無法放鬆,就算唐嘉茂一再保證,那旋風從來沒有接近過海島,他還是放心不下。
齊朗真的擔心了起來,因為眼前出現的一切,似乎帶有某種徵兆,在暗示著那個時刻即將到來——那個一直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帶有毀天滅地威力的上神的懲罰!
那旋風大得驚人!
傳說中,旋鋒中心的直徑大約有幾百公里,甚至上千公里。那可能有些誇張,至少在這個距離看上去,眼前的旋風多說也就十幾公里粗細罷了,威力可能會很大,但絕對不會大到將要毀滅整個世界。
齊朗覺得那所謂的旋鋒,可能和自己相關的傳說一樣,在口耳相傳中失真,被人不自覺地、無限度地誇大。儘管如此,那龍捲風所顯現出來的威力也的確是令人震撼的。齊朗真希望自己的那些士兵們都能有膽量跑到燈塔的頂端,親眼看一看這超級震撼的一幕。那樣他們就不會再稱呼自己為令人生畏的王。因為那才是真正的令人生畏。在畏懼中心生敬意。
可齊朗的願望根本得不到滿足,因為在古爾夫的帶領下,那些懶惰的傢伙們都跑到了島心的山崖那邊,那裡有著數不數的巖穴,長久以來,一直是島上漁民避風躲雨的安全去處,真正隨著齊朗攀上這高高的尖峰神蹟的,只有好奇心極重的吉拉和東道主唐嘉茂兩人罷了。
“那就是旋鋒嗎?”當風聲漸小時。齊朗回頭向唐嘉茂問了一句。
唐嘉茂笑著搖了搖頭:“那稱不上是旋鋒,只是旋鋒的一個分枝罷了。真正的旋鋒一直徘徊在大洋的深處。”
“什麼?”齊朗更加驚訝得合不攏嘴了,“你是說,這只是旋鋒的一小部分?”
“別胡扯了,你沒辦法證明這一點,有人見過嗎?”吉拉這個學識廣博的傢伙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真正的旋鋒一直在大西洋那邊,而這是大東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唐嘉茂笑了笑:“你們應該瞭解過,我們所居住的這個世界是個巨大的圓球。大東洋和大西洋在極遠的深處其實是連在一起的。傳說在很久之前,曾經有人從大陸西海岸乘船向西航行。走了好幾個月,最終到達了我們這裡。”
“那是三百多年前的航海時代,”對於這一點,吉拉點頭表示認同,“那是個知識爆發的一個時代,需多困擾了我們許久的難題,都被一一解開了。從那時起,這個世界就從矇昧走向開化,人們從篤信神明走向了崇尚科學。”
“但是還有許多事情,是科學解釋不通的。”唐嘉茂撇了撇嘴,卻也知道自己在辯論方面絕不是吉拉的對手,因此也並未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