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郊遊了嗎,還會隨身帶著茶具?”
老哈里卻在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意:“那說的是尿,你這小傢伙。像你們這麼大的小夥子不都能尿出那種顏色?”
齊朗點了點頭,轉身跑開了。老哈里看著那背影像風一樣遠逝,有些羨慕地自言自語說:“古爾夫還真挺會挑夥伴的,他知道自己身上缺少什麼,於是就找了一個勇氣過剩的朋友……”
但老哈里的讚許齊朗根本沒有辦法親耳聽到,因為他已經跑到了幾百米外,現在他不必非得照顧老哈里的速度了,可以放開腳步展現自己的全部實力。
他跑得真快!兩旁的樹木像幻影一樣飛向了身後,腳下的枯葉一片接著一片揚了起來,還沒等重新安靜地落回地面,那位東方小子已經不見了人影。
這樣的速度其實是很驚人的。雖說那些白人士兵們在晉升戰鬥階級後也會發生一些變化,但他們可能更多的是在力量和防禦能力上獲得了一定的提升,但能夠像齊朗這樣,在速度和敏銳程度上發生天翻地覆般的變化的卻是少之又少,別說是中階勇士了,就連身為初階鬥尊的奎爾,恐怕也沒辦法跑得這麼快。
這裡面的原因,就連齊朗自己也說不清楚,而且其實他對自己的能力也沒有個完整的認識,反正多迪姆已經驗證過了他的能力——接近高階能力的中階勇士,在靈力測量上是這個結果,其他方面的問題,他不必去管。
奧烏大概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齊朗已經發現了他那寬大的腳印,同時他也注意到,那個巨大的獸類的足跡也漸漸地清晰了起來,大概每隔十五六米會出現一個,看來那個巴吉也是個速度驚人的傢伙,一步要邁出這麼遠的距離,難怪古爾夫和諾亞他們都只是看到了一個黑影,甚至連他長得什麼樣子都說不出來。
說到這種第一次聽到名字的半獸人,齊朗心中一直存有很深的疑問:如果他們生活在遙遠的南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跑到這極北的盧曼帝國來?黑森林的深處歷來就是危險的代名詞,可巴吉卻偏偏選中了在這裡出現,那又有什麼用意呢?此外,盧曼帝國將史無前例地與奧托帝國進行一次聯合演習,這裡面是不是也和他們有關呢?
就在齊朗於頭腦中自言自語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腦海中傳了出來:“我的朋友,我好像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你要不要停下來呢?”
那是伊格魯的聲音,他平時不大樂於主動和齊朗溝通的,儘管他一直親熱地把齊朗稱為自己的朋友,但實際上,齊朗很懷疑那匹雪狼是不是真的弄懂了“朋友”這個詞的含義。
“你是說奧烏已經出事了?”齊朗一邊繼續飛奔,一邊向躲在腦子裡的朋友問了一句,當然,那是不必出聲的問話。
伊格魯輕蔑地笑了:“你怎麼會覺得我會關心那個愚蠢的傢伙?我只關心你,我的朋友,有危險的是你。你好像正在奔向一座懸崖,如果你不能及時收住腳,那下面銳利的石頭會把你瘦弱的身體刺穿的。”
但齊朗看得很清楚,眼前只是一片櫟木林中的平地,而且他也早就注意到了,伊格魯總是這樣故弄玄虛,用千奇百怪的隱喻來描述簡單的事實,於是他很乾脆地回話道:“我是不會收腳的,但我想我需要你的建議。”
伊格魯的聲音重新變得懶洋洋的了:“我麼?我沒什麼建議的,你是頭兒,一切都由你來做決定,只不過你得為你自己的決定擔負責任。”
“我正在為我的決定擔負責任!”齊朗對伊格魯的態度感到氣憤,斬釘截鐵地說,“營救我計程車兵,這還需要有疑問嗎?真搞不懂,你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地歇著,反而在我沒有召喚的情況下出來添亂?”
“我只不過是想盡到一個朋友的本分罷了。”伊格魯被搶白了一句,自己好像也覺得有些無趣,“那個奧烏就像只極地狼一樣,兇殘而且自以為是,你不覺得他很令人討厭嗎?當然,我不會有任何的建議。”
齊朗哼了一聲作為這次交談的結束語,繼續向前面疾速奔跑。他知道自己不可以放棄奧烏,儘管他違抗了自己的命令擅自行動,即使放棄他,對此也不必擔負任何責任,但那是齊朗無法做到的,尤其在從老哈里那裡聽說了岡瓦納人的噩運後,他對奧烏的身世已經多了一些同情——家園被毀,親人遭遇滅頂之災,那會帶來什麼樣的痛苦,齊朗十分清楚。
腳下的泥士突然變得鬆軟起來,令得齊朗心頭猛然一驚,幾乎對伊格魯的隱喻信以為真;但懸崖並沒有出現,出現在眼前的只是一片迷霧。
霧氣裡好像藏著淡淡的甜甜的味道,讓人很是著迷,如果不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