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爾夫果然被激怒了,他的麻臉又漲得通紅,但他才嚷了一聲,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為了這事跟好朋友發脾氣還真挺無聊的。他又笑嘻嘻地坐了下來:“你真是個混蛋傢伙。不過你幹嘛總和朱來過不去?我聽說他可是你的老鄉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嘛。”
“我的淚腺早已經壞掉了。”齊朗有氣無力地說,“而且我相信那些唱曲的一輩子都沒掉過真心的眼淚。他們只會表演,只會欺騙你這樣的人幼稚的感情。”
“真的麼?”古爾夫湊了過來,想伸過手指來撥開齊朗的眼皮。他發現齊朗終於被逗笑了,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其實想想看,朱來他們作為大明星也挺不容易的,到哪兒都得陪著笑臉,就連諾思夫人那樣的老女人,都得應酬應酬,這事兒想想我都噁心。”
回想起掀開車簾子時的情景,齊朗笑得更開心了,那幾乎是夏奇鎮近幾年來最大的笑話,但他比較不解的是,為什麼人們認準了是那位老女人發花痴,而不去指責朱來的品行不端呢:“你很瞭解朱來嗎?你怎麼知道不是他故意把諾思夫人灌醉了,藉此機會……”
說到這裡,齊朗也有些無法自圓其說了。朱來當然不會對諾思夫人感興趣,因為只要他眨一眨那雙憂鬱的眼睛,就算全世界最美麗、最高貴的姑娘,恐怕都要毫不猶豫地投入他的懷抱。
這當然也是古爾夫的想法,他不無妒意地說:“他大概就是傳說中上帝的寵兒吧,長得那麼英俊,還偏偏生了副最完美的嗓子,他要是再年輕個十來歲,我們這群人可就一點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