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聖人一樣,令人心生崇敬。他注意到了我,盯著我的眼睛唱了幾首歌,奇蹟就發生了……”
多迪姆的聲音很深沉,帶有驚人的感染力,好像把齊朗也帶到了那美妙的歌聲裡:“失群的羔羊喲,盼望把家回……”
朱來說的是誰呢?齊朗開始認真地思索起來:朱來是看出了我的困惑,還是他只是在排遣自己的憂傷……
但朱來已經走遠了,齊朗已經沒有機會去詢問他真實的想法,而且他也沒辦法幫古爾夫去抄錄那首《獻給麗兒》了。
“你在想什麼呢?”多迪姆看到了齊朗表情中的迷茫,輕輕地打斷了他,同時把自己剛才的話題繼續了下去,“我度過了難關,我相信你也能。”
“謝謝你,多迪姆上尉。”齊朗向回報以笑容,“不過我猜我並不需要朱來的幫助,那些歌聲在我看來都是騙人的把戲。”
多迪姆嘆了口氣:“看來你對朱來的成見真的很深。但他卻對你十分關注,這兩天他沒少向我提起你。原來你也是來自宗浩王國呢。”
齊朗臉上露出了黯然的神色,他不知道自己該對這個問題做何回應。過去的那些往事一直是極為恍惚的,當然,也可能正像伊格魯所說的那樣,是裡面的黑暗和血腥令他不敢回望;不過那又是無需去逃避的,因為他在那個晚上就已經想通了——痛苦可以被修復,用記憶中珍藏著的一切美好!
齊朗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向著多迪姆平靜而自信地說:“我知道你在說什麼了,上尉。我好像也猜出了一些,有關朱來歌聲的秘密……”
“那麼,”多迪姆的口氣輕鬆多了,“我真該祝賀你了,齊朗中士,不單為這,還為你那副分隊長的職位。”
“哦……”齊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多謝了,上尉。幸虧有你的指點,否則我肯定不能……”
“喂,士兵!”多迪姆故意板起了臉,有些嚴肅地說,“你可別想著拿那些拍馬屁的話來應付我!要知道,就算你將來不出意料地晉升為一名上校指揮官,也別想從我這兒聽到同樣的話。在我眼中,你永遠是那個總會惹麻煩的搗蛋鬼。”
“是,上尉!”齊朗一本正經地回答說,“但我還是要說,你對我的幫助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在齊朗上校的心目中,多迪姆上尉永遠是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長官。”
“我記下了你的誓言。”多迪姆開心地笑了起來,“但為免威廉中校產生什麼誤會,我暫時還只能稱呼你為中士,你不介意吧。”
“那同樣是我的榮耀,上尉。”
“好了,好了,貧嘴耍夠了。”多迪姆恢復了平靜的面孔,甚至開始有些嚴肅起來,“軍務部已經傳回來了檔案,你晉升為副隊長的訊息明天會正式公佈的。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那意味著我將更加努力地訓練,更加努力地提升自己的能力,上尉。”齊朗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不光是那些。”多迪姆有些犯難地說,“那還意味著三個月後的聯合演習,你將承擔更多的責任。”
齊朗一下子愣住了:“聯合演習?什麼樣的演習?我們又有了什麼任務嗎?”
“該怎麼說呢,”多迪姆第一次在齊朗面前露出一絲擔憂,“這又是威廉中校為我們旋鋒軍攬下來的任務,你是我們這裡第五個知道這個訊息的人。但別以為那是對你的特別優待,因為我覺得很有必要提前通知你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為什麼?”齊朗仍然沒有猜出其中的道理,“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我向你保證,你所下的任何命令,我都會準確無誤地執行到底。”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多迪姆儘管把語氣控制得平靜一些,“你可以著手準備這次盧曼帝國和奧托帝國的邊境聯合演習了。”
“奧托帝國?!”齊朗吃驚得倒退了兩步,更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連嘴唇幾乎都要咬破了。
“你冷靜一些。”多迪姆把齊朗拉到了一邊,平心靜氣地說,“這件事我本不該這麼早就跟你說的,但既然我已經瞭解到了你的特殊身份,我覺得需要讓你早一些有個心理準備,免得到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齊朗咬牙切齒地問:“我們為什麼要和那群暴徒一同演習?我們不是該和他們真刀真槍地跟他們幹一場嗎?難道你們還相信野獸會信守諾言,就那樣看著一塊肥肉擺在自己的面前,不會露出自己的牙齒嗎?”
多迪姆嘆了口氣:“會有那麼一天的,但不是這一回……我只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完全按軍務部的命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