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蒼蠅。”
“你可不能這麼說。”古爾夫抱怨了起來,“我念的是會保佑我們的聖人咒,第十一章第二節。你沒聽過嗎?”
齊朗不屑一顧地哦了一聲,他實在是沒有興趣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嘿,你這是什麼態度?每個人都該會背這一段的。”古爾夫嘟噥著,“那令人畏懼的幽深洞穴,深藏著你夢寐以求的寶藏。**無法解脫,犧牲才可看清真相……”
“我求求你了,古爾夫。”齊朗停住了腳,用火把晃亮了自己和古爾夫的面孔,“現在不是一個很恰當的時機,來談什麼犧牲,好麼?”
“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個詞……”古爾夫好像直到今天才第一次理解那宗教經典中的常用字句,站在那裡斜著眼睛思考了半天才緩過勁來,“好吧,我不念出聲來可以吧?”
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腳步聲、風聲、還有火焰吞噬岩石的聲音,但那些不會讓人心生焦慮,所以一切都還可以忍受。
犧牲這個字眼讓齊朗很不痛快。他知道這裡經常會死人,死的都是比牛羊還要廉價的奴隸,在這個世界上,大概最適合作犧牲的就是這些下賤的奴隸了。火山噴發,要用奴隸祭祀,河水氾濫,也要用奴隸祭祀,就連幼小龍怪的成年儀式,也需要斷送掉幾條奴隸的性命。
奴隸們做過什麼錯事?!
他們只不過是不小心成為了戰敗國的平民,就為這一點,生命的道路就艱苦起來。他們得忍受鞭打,辛苦勞作,為高尚的帝國付出自己的勞力,直至老死病死,然後像祭品一樣,被扔到那灼熱的岩漿中,化為一陣青煙,一點兒痕跡也沒有留下。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奴隸們幹起工作來還真不馬虎,在緩慢行進的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齊朗和古爾夫根本沒有機會在隧道中找到什麼閃亮的石頭。看起來想要實現目標,他們得往更深處去了。
隧道又彎彎曲曲向前延伸了一個來鐘頭,這裡開始出現岔路了,幾條更窄的通路出現在眼前。這些岔路應該是新近才挖掘開的,因為齊朗對這些路也不熟悉了。而且這裡感覺更熱了,估計已經接近火山的中心位置。
齊朗仔細打量了一下,選擇了一條最新的路徑,估計那裡還未被完全開採,找到靈石礦石的機會也更大一些。
“什麼東西!”才走了幾分鐘,古爾夫突然嚷了起來。
“什麼?”齊朗把火把舉了回來,警惕地向四周打量了半天,但什麼也沒有發現,除了古爾夫已經漲得通紅的面孔。
“我真看到了,好像是一個會飛的東西。”古爾夫戰戰兢兢地來回轉著頭,說話的聲音都在打著顫,“你看我頭髮有沒有燒焦?”
“沒有的事,是你在嚇唬你自己。”
“天吶,我們還是出去吧。這讓我毛骨悚然。”古爾夫在說這些話時,實際上他已經移不動步了,好像他的雙腿又要開始抽筋了。
齊朗再度嘆了口氣:“如果你真的怕了的話,我建議你出去洞口等我。我從來不喜歡半途而廢。”
“你這混蛋別想甩下我不管……”古爾夫有些著急了,“呃,我是說,我們還是待在一起才更安全些。”
古爾夫嘗試著在齊朗的前面走了幾分鐘,又轉到後面跟了幾分鐘,但不管是前面還是後面,好像都不是最理想的位置,因為他確信躲在黑暗中的魔鬼已經盯上他了。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好像根本不管用,如果他隨身帶了三十個伯尼的話,他一定會狠下心,把齊朗的那條難看的項鍊買過來的。
這時,齊朗突然站定了腳步。熔岩已經出現在了前面,就在幾十米深的腳下,暗紅色的,慢慢地湧動著。幸虧是齊朗走在了前面,要不然就以古爾夫那閉著眼睛的走法,非一頭紮下去洗個熱水澡。那溫度可是不低,估計肯定會在他身上燙出不少水泡的。
竟然沒有路了!齊朗和古爾夫還沒有發現礦石呢,難道要空手而歸?
而就在這時,齊朗看到了。火紅的岩漿把前面巨大的空洞照得一片紅亮,就在那裡,在高高豎起的一個巨大石柱上面,有塊漆黑的岩石上閃動著一點點的異光。
沒錯,那就是靈石礦石!它們都是躲藏在那種石頭上的,圓溜溜的,拿把小刀子一撬就能撬下來!
可怎麼過去呢?它們之所以好端端地擺在那裡,就是因為那是個人力無法到達的地方。四周空蕩蕩的,除了那立在中間的一根根高低起伏的石柱。那些石柱排成了一排,每一根之間都間隔了足有六七米遠,底部都已經被岩漿烤得通紅,還好像在微微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