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的,並非是那位慷慨陳詞的肥胖指揮官,而是他身後高高矗立的旗杆。
那旗杆足有大腿粗細,上面掛有一面紅白相間的格子旗,是現今所謂宗浩共和國的國旗,但那旗幟顯然與奧托帝國的國旗如出一轍,只不過奧托帝國的旗幟底色為更深的紫紅。單從兩國的國旗對比就可以看出,那偉大的姜平兄弟,根本就是奧托帝國的走狗。就為了這個原因,那醜陋的旗幟必須倒下!
“轟!”
霹靂一聲炸響傳來,那由堅硬柞木製成的旗杆正被那一箭攔腰折斷!
那位指揮官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連聲尖叫,雙手抱頭,骨碌碌滾到了一旁,半天未曾在城牆上現出身影。
象徵著姜平傀儡政權的紅格子大旗一倒,兜帽隊軍心渙散。加之北面和南面兩路的攻勢更加猛烈,尤其北面的城門已經在蘭塞的巨斧轟擊下已然倒塌,短兵相接中,兜帽隊更被衝擊得潰不成軍。於此同時,西路的攻城車多已翻過了護城河,眼看著便要接近高大的城牆,而兜帽隊雖然有心進行反抗,無奈龍怪在空中的箭雨攻擊總是揮之不去。使得他們除了高舉盾牌躲在城垛之間外。再無起身還擊之力。
萬餘兜帽隊計程車兵當了逃兵。試圖在攻勢相對較弱的東門奪路而逃,只可惜滿會長的山海會早已經設下了天羅地網,那些逃兵還沒等衝上官路,就被團團圍住,只得扔下武器,舉手投降。
而敵手的大批湧出,也給了山海會以機會。在滿玉書的率領下,千餘戰士一舉突破了寧萬鎮東門。徹底抄了城內敵軍的後路。
城鎮防禦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眼見著其他三路都將相繼失守,西門主戰場的敵軍很快就放棄了抵抗,不一會兒間,白旗就被高高舉起,大喇叭喊話聲也不出預料地響了起來:“王師請停止攻擊,我們願意投誠!”
喊話者正是那位兜帽隊將領,別看他就在片刻之前還自稱身稟浩然正氣,誓言對偉大的姜平兄弟忠心不二,此刻口風轉起來卻不帶絲毫的愧疚之情。
“我們只是被逼無奈的馬前小卒。除了充當炮灰,再無別的出路。只望宗浩之王降憐,饒我們不死,我們願意交出武器,跪伏塵埃。”
齊朗與溫團長對視了一眼,看到那位長者的確不忍對同胞兄弟狠下殺手,就揮了揮手,示意停止攻擊,全軍後退,嚴陣以待。
“立刻開城投降!”
喇叭車的喊話聲響起,聲音響亮,語氣中裝滿了勝利者的驕傲。
果然,武器一件件從城牆上丟了下來,沒用半分鐘,兩萬餘兜帽隊員灰頭土臉地走了出來,打頭的正是那位將領,才走過護城河,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步步爬了上來:“拜見我王!小的成信,護**總管,早就不齒於偽政權的虛偽狡作,現終可親眼目睹我王之偉岸聖容,景仰之情難以言表,便五體投地亦不足道出成信臆中之崇敬……”
齊朗不得不承認,他對這成信失望透了。如果說他繼續帶領戰士抵抗一陣子,哪怕最終戰死沙場,齊朗都會認為他是個硬朗的漢子,但現在看來,他與那些卑劣的官僚們沒什麼兩樣,都是憑藉阿諛奉承的手段才爬到了眼下的位置。可這番諂媚的話語卻令古爾夫大感受用,他在後面偷偷地捅了捅齊朗,笑嘻嘻地說:“這傢伙是個人才,你不覺得嗎?”
齊朗與溫團長正帶著大隊人馬一同走上前去接受敵人的投降,一聽這話,均吃驚地扭過頭望向了古爾夫,露出了無法理解的眼神。
“如果你說他是個飯桶我倒可以認同,人才?你實在是太能扯了。”齊朗一個勁地搖著頭。
古爾夫擠著眼睛笑著說:“如果按指揮官的角色來評價的話,他當然稱得上是個飯桶,我對此完全贊同。不過,對於不同型別的人,要以不同的標準來判斷,如果你以爬樹的能力來評價一條魚,他會終其一生以為自己愚蠢。”
齊朗更加哭笑不得了:“我真小看你了,古爾夫,看來你對用人方面還挺有研究的……”
“你不覺得他的語言風格很像一個人嗎?”古爾夫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那位遠在夏奇鎮的高尚領主,很有可能成為你法律上的父親的威廉中校。”
“法律上的父親?哦,我們中土語一般稱之為岳父……”說到這裡,齊朗連忙住了嘴,因為他差一點就在那個稱呼上陷入了困境——認威廉中校那個馬屁精當岳父?休想!想到這裡,齊朗的腦子裡甚至冒出了一股無明火。
幸運的是,古爾夫的焦點並沒有放在那複雜的感情糾葛上,而是在回味著自己的那個完美的構想。於是齊朗饒恕了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