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身體的修復異能,齊朗從伊格魯身上感受到過,而且還從中受益非淺。伊格魯好像確實有那本事,而且還不止一次地在不經意間顯露過那本事,只不過他自己並未透露,也從未向齊朗邀功請賞,就好像他對自己的本事也並不瞭解。
但齊朗卻記得清清楚楚。當初在鐵蛇禁區與一頭強悍的地龍生死相拼時,齊朗受到了嚴重的外傷,如果換作另外一名普通計程車兵,他很有可能已經丟掉了小命。但齊朗卻恢復了過來,而且順利得超乎想象。軍醫埃登當時對此曾大感意外,畢竟那是顱外傷,以他從醫多年的經驗來推斷,沒有三五個月,齊朗絕對不可能順利恢復過來。
不過齊朗卻毫不費力地恢復了過來,甚至連一點後遺症都沒有留下。他當時也曾懷疑過那是得益於伊格魯的幫助,只不過他並沒有深究下去,也沒有向伊格魯仔細求證,只是單純地以為那是野生動物的本能,是個稀鬆平常的能耐。
再到後來,齊朗也無數次遭遇險情,無數次遭遇重創:出征法塔河谷與古伊和希里奧進行一場血戰,在海斯城硬接阿布西昂的一記重劍,與鯨嘴比利的強行對抗,以及就在幾個月之前和阿布西昂的交手……那些傷情幾乎都可以稱得上嚴重到了極點。可齊朗就那樣輕鬆地恢復了過來。在很多時間裡。連小呂囂都開始對自己的醫術產生了懷疑。
但那想來並不是野生動物都會擁有的神奇力量。比如奧烏,他就好像沒有獲得同樣的優待。作為另一頭野生的獸寵,萊歐對奧烏的身體顯然持有同樣關切的態度,但每到苦戰過後,奧烏那個蠢蛋只能依靠他那強壯的身體去忍挨傷情。看來萊歐應該並沒有同樣的特殊能力,他只是一名強有力的戰士,他所有的功用只在於戰鬥。
出現同樣情況的還有奎爾,阿迪斯更是一頭強大的獸寵。而且從他的表現來看,他也十分關注奎爾的身體,比如在東陌平原的那場決戰中,阿迪斯冒著極大的風險自動殺出來,救下了奎爾一條性命。不過當奎爾受到那一箭時,阿迪斯好像也並沒有想出什麼辦法來解決那個難題。
當然,伊格魯對他自己擁有這樣的本事,肯定是不知情的。齊朗十分清楚,他和伊格魯心靈相通,相互之間不需去用語言溝通。只需動一動心思,就可以瞭解到相互的想法。也就是說。伊格魯一直在本能地使用著這種特殊的能力,使得他宿命的夥伴免於傷病的折磨。
他天賦異稟,醫治傷情可以稱得上是伊格魯最為令人興奮的異能。
但控制屍體?那可以稱得上是一種極為可怕的力量,甚至,很像是傳說中的惡魔!
休金絕非是一隻愛嚼舌的烏鴉,從過往的經驗來看,她對一些玄妙的東西是很有見識的,比如說在龍居嶺那次,正是休金一語道破了邪惡的血祭之術。而她對於伊格魯的這曾猜想,無論從哪個方面來分析,都絕不會是惡意為之的——她一定了解得更多!
齊朗幾步躥到了古爾夫身前,一邊繼續向濃霧中隱藏著的敵人開弓放箭,一邊把詢問的眼神投向了古爾夫。
沒用齊朗多說什麼,古爾夫已經注意到了他的疑惑,有些勉強地笑了笑,安慰說:“那沒什麼的,真的。休金只不過是懷疑罷了,而且她並不認為那有什麼不好。要我看,她只不過是有些神經質罷了。你也知道的,女人就那模樣,總是愛疑神疑鬼的。說真的,你不必太在乎的,就當她什麼也沒說……”
古爾夫並不是個說謊的行家,他在睜眼說瞎話的時候,眼神總是略顯閃爍,很明顯,他是有所隱瞞的。
齊朗的火箭一枝接一枝地衝進面前的濃霧之中,每一箭都會帶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古爾夫發現了,齊朗的心情正在變得越來越差,因為同以往相比,他眼下的出現稍顯狠辣,好像在以殺敵來緩解胸口的壓抑,那使得古爾夫心裡更加沒底了。
“這幫傢伙真他媽該死,殺都殺不乾淨。”古爾夫開始大聲咒罵著轉移話題了,“這兒會不會有許多地洞,而他們就是一群鼴鼠成了妖精?你看到了嗎?他們都穿了一身黑,如果在腦袋上頂出一個粉鼻子的話,簡直就是活脫脫的星鼻鼴……”
齊朗仍然專注於原先的話題:“休金一定還說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吧?”
“呃……我都說了,你根本不必在乎她的。”古爾夫藉著攻擊右路敵人的機會,又把身子向外撤了撤,想要以此來回避齊朗的問話,“我的天吶,這群傢伙可真是不怕死,怎麼殺也殺不完,實在是太過令人頭痛了。”
“回答我,古爾夫!”齊朗的語氣中帶有明顯的恨意,“那很重要,我必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