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領導者的大忌。”
看到齊朗眼神中充滿了疑惑,無塵老人放慢了語速,他同時還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季猛,示意他也存在同樣的問題:“真正的領導者,需要調動手中的一切資源,給自己的副手以足夠的發揮空間,讓他們在成長中不斷取得成績,不斷在成就感中收穫進步。要知道,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只有一支戰團中的每一個士兵都發揮了最大的能量,這支戰團才能變得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比如說和蘭塞決一死戰這事,那可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齊朗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原先也覺得那不大現實……但在您的提醒和幫助下,我才決定要和他拼個高下的。當然,在接觸之上後,我發現如果要真的打起來的話,我一定不是他的對手,所幸結果還不賴。”
無塵老人笑了起來:“你上了我的當了。我不過才使了個障眼法,你就懵懵懂懂地衝了上去,好在我事先對蘭塞的情況有所瞭解,要不然你一定會死在那裡。”
聽到這話,齊朗幾乎驚出了一身冷汗——這老頭兒竟然使了個陰招,好在自己靈機一動,單靠嘴皮子就感動了那頭壯熊,否則在那沉重的巨斧攻擊下,自己的骨頭估計都要碎成碴了。
“你知道當時最好的解決辦法是什麼嗎?”無塵老人的考題還是不依不饒地拋了過來。
“我應該……”齊朗猶疑地望了老人一眼,卻把下半截話吞了回去。
但無塵老人已經看出了齊朗的答案,他微笑著點了點頭:“你想得很對。你應該把我這老傢伙支使出去,讓我去揍那笨傢伙一頓。你如果再心狠一點,甚至可以命令我消滅掉半數的虎騎軍。那是在我能力範圍內的,你應該能感覺到。而且老頭子我也十分樂於在那些姑娘面前露這麼一手,那可能是我人生最後的驕傲。”
儘管無塵仍然拿出了個玩笑的口氣,但齊朗卻已經笑不出來了。
無塵老人說到了重點,齊朗承認,那的確是他最大的毛病。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想士兵們有所損失,也正是出於這樣的想法,他在面對困難時總是迎難而上,甚至在那困難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仍然咬牙堅持。但在實際上,如果大家齊心合力的話,許多困難將有可能迎刃而解,比如說龍居嶺的那次行動,如果大隊人馬一同殺去的話,那魔女勢單力孤,很難同時向所有士兵發動攻擊,說不定奧烏也就不會在失控之下誤傷了幾條性命。
想到這裡,齊朗已經完全明白了無塵老人的用意,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多謝無塵先生的指點,齊朗在接下來一定會注意這點的。”
無塵老人讚許地笑了笑說:“我還沒嘮叨完呢,小傢伙。剛才的問題在你和季頭領所共有的,而你還有另外一個弱點,那也是相當麻煩的。”
齊朗望了一眼同病相憐的季猛,只得暗自做好單獨挨批的準備。
“作為一個軍團的領導者,有兩種極端的品質是萬萬不可有的。”老人接著說道,“其一是看到一絲小惡就心生恨意,直欲除之而後快。這一點卻是不關你事,但其二卻是你的短處。因為你往往會看到別人一絲的善意,就十分爽快地原諒他了。比如說那蘭塞,他本性雖然不壞,只是受人愚弄才為虎作倀,像你那般輕而易舉地將他放了回去,怎能保證他不會重新受到惡人的蠱惑,重新行那惡事,那不是個極大的麻煩嗎?”
這一點說得倒也在理,但在齊朗看來,就算他有意把那巨人留下來懲戒一番,他自己恐怕也沒那本事。而無塵老人大概也想起了實力上的差距,又把話鋒一轉,直接指向了奧烏:“再比如說你這忠心耿耿的死黨,他有多少次不服從命令,我想你自己也說不清了吧?”
儘管奧烏已經瞪起了眼睛,但齊朗還是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我想我也該像蘭塞那樣,準備一個木板子,如果奧烏再擅自妄為,我得當眾打他的屁股。”
“此言有理,孺子可教呀。”無塵老先生呵呵地笑了起來,“軍團想要令行禁止,鐵一般的紀律必須雷打不動。獎善懲惡才會建立一個公平的環境,如果你下不去手的話,這個任務完全可以交由那紅頭髮的小夥子打理,他個子雖小,我猜打板子的力氣卻還是有的。”
這個玩笑一開,就連季猛都跟著笑了起來。但在這時,無塵的臉色卻變得凝重了起來。他慢慢地轉向了季猛,聲音變得更加嚴肅:“季頭領,無塵今日倚老賣老,話說得重了些,可句句發自肺腑,還望季頭領能多多品味一二。”
季猛連忙躬下了身子:“先生請指教。季猛一勇匹夫,深知如今大任在肩,惟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