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阿察、阿汪和青果,希望軍團的全部人馬都到齊了。古爾夫帶領著弓箭手墊後掩護,毛乎乎的帕裡神出鬼沒地四處亂躥,而整個衝鋒隊……這真讓人吃驚,他們竟然跟在了喬安娜的身後,就連克萊圖都被落下了。那個瘋丫頭好像已經殺紅了眼,那把長劍揮得又快又準,一眨眼間就幹掉了兩三個對手。她在半個月前才剛剛晉升為高階勇士,可現在看起來,女人如果發了瘋的話,是沒辦法用正常的戰鬥力級別來衡量的。
虎騎軍的殘餘部隊已經崩潰了。他們先被那幾聲炸雷嚇破了膽,又見識到了東方人拼死抵抗的決心,緊接著又在面前蹦出來兩頭兇殘的野獸,幾方面的因素綜合考慮一番後,他們找到了最好的出路——跳下石橋,試試護城河水的深淺。
沒用半個小時,戰鬥收場了。除了跳上跳下的帕裡外,最為興奮的非古爾夫莫屬。他幹成了件大事,有生以來第一次用自己的弓箭除掉了敵人的一名尉官,當然,那也要歸功於奧烏的重劍吸引了敵手一大半的注意力。
“你們沒什麼事吧?”在尊聖教徒們警惕的目光注視下,古爾夫又驚又喜地跑了上來,“這真他媽亂透了。你剛剛聽到那幾聲炸雷了嗎,連上帝都開始出手懲罰那些惡棍,看來這世界有救了。”
齊朗向古爾夫擺了擺手,示意他收斂一下情緒,畢竟源平鎮這裡損失巨大,大概死傷三四百人,除此之外,他們無比尊敬的方子默法士剛剛以慘烈的方式告別人世,這場勝利固然值得歡欣鼓舞,但由一個異族帶頭表現出樂觀的態度,多少還是有些礙眼的。
“我得遺憾地告知你,那並非是上帝扔下來的炸雷,是鎮子裡的一個秘密武器,叫做雷糰子……喔,小心些!”齊朗正想向古爾夫解釋清楚那驚人的一幕時,卻看到他已經被撞到了一邊,差點掉下橋去。毛毛愣愣地衝過來那位,正是滿臉焦急的喬安娜。
“親愛的,你沒事吧——你身上怎麼會這麼多血?”她一上來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起來,對古爾夫在旁邊的抱怨卻是不理不睬。在發現齊朗身上的血跡基本來自於敵方後,她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你得向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回,以後不管有什麼行動,我必須和你跟在一起!”
“儘量吧……”齊朗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向著喬安娜勉強地笑了笑,轉而把吉拉叫了過來,並順利地轉移了話題,“士兵們的傷情怎麼樣?”
“七個人受了點小傷,但整體沒什麼大毛病。”吉拉一邊回話,一邊整理著左臂的劍傷,看來他正是那七個人當中之一。他又壓低了聲音向著齊朗不好意思地解釋說:“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們雖然發現敵人較早,但他們人太多了,我們沒辦法和他們正面展開較量。所以……我只是略施小計,讓鎮子裡的人提前發現了虎騎軍的進攻,並沒敢帶領戰士們直接加入戰鬥。”
“我們做得夠多的了。”古爾夫在旁邊一臉不滿地補充說,“要知道,可是我引著那幾個追兵在虎騎軍面前跑了一圈,要不然他們還做美夢呢。”
這時季猛和幾個尊聖教徒一同走了上來。他剛剛吩咐手下的兄弟料理好方子默的後事,並從哨兵那裡聽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對希望軍團兩次仗義相助的感激之情早已溢於言表,不過他現在過來的主要目的,卻是通知齊朗一聲,那兩個克瑞登已經悄無聲息地撤走了。
季猛拱了拱手,略帶歉意地說:“齊兄弟,那二人雖對季某下了狠手,但念及在惡徒來犯之時,他們也曾為源平鎮的安全拼死搏殺,因此在他們退去時,季某並未派人加以阻攔……”
齊朗回過頭和吉拉對視了一眼,其實心裡還是覺得有些可惜的,畢竟那些克瑞登很有可能隱藏著一個極深的秘密,他們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麼,齊朗很想盡早弄個清楚。但既然這裡的主人已經把他們放走了,他也沒辦法再多說些什麼,只得淡淡地笑著說:“那沒關係的,季大哥,只要他們不再到這裡來為非作歹就好。”
吉拉這時湊了上來,用他那生硬的中土語說:“克瑞登跑了是沒關係,就怕虎騎軍會派兵重新殺過來呢。我們剛才偵察過了,那些混蛋東西雖然被嚇跑了,但他們只退出了不到十公里,又駐紮了下來。要我來分析,他們很有可能正在等待著接應的隊伍,到了那時,你們可得多準備些雷糰子了。”
季猛臉上露出了一絲難色,扭臉看了看那些怪模怪樣的鋼鐵車輛,表情越來越凝重,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看到季猛這樣的態度,吉拉看出了些門道,他猶猶豫豫地發問說:“這位季先生,你們那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