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你為什麼會生氣呢?她年紀這麼大,一定不會是你的相好的——當然,我不排除你有這種愛好。不過說正經的,我真懷疑,她會不會是你的母親呢?”
齊朗把眉頭皺得更緊,同時他終於出聲了,聲音不大,卻是異常冰冷:“你是誰?”
“你居然記不起來我的,這真是貴人多忘事。”那蠻鬼子又哈哈地大笑了一聲,同時抬手伸向了套帽,“在過去這兩年半的時間裡,我可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念著你,我親愛的齊朗上士。”套帽被掀了下去,惡人的面孔終於顯露了出來。
是他,古伊!
沒錯,就是奧托帝國高貴的王儲殿下,那位在法塔河谷的一場肉搏中遭遇慘敗的高階勇士。
奧烏只一眼就認出了他——這個狂妄的小子比兩年多前高了一些,膚色也更黑了一些,看上去卻顯得更加精壯。他右邊耳朵上的缺損在夕陽下顯得異常乍眼,那應該是故意留下來的殘缺,因為他一定想把那次恥辱的記憶牢牢地保留下來,好讓那醜陋的疤痕時刻提醒他仇恨的滋味。
在過去的兩年半中,他應該進行過異常艱苦的訓練,估計在實力上又發生了驚人的提升,單從他捏碎靈石的指力來看,那絕對是高階武師才有可能達到的水準。就算奧烏一直以力量引以為自豪,而且經過一段時間的私下訓練,他已經可以輕鬆地撞斷二十公分厚的石碑,但想要單憑指力就把那樣堅硬的靈石捏成粉末,卻是毫無可能的。
但實力上的差距並不會影響奧烏的鬥志,他已經攥緊了拳頭,渾身的肌肉都緊緊地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