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齊朗就是要在這不可能的情況下創造可能!
他的腳步開始加快,身形幾乎變成了一團虛影,似乎隨時將會消失在空氣之中。這種身法齊朗在過去從未運用過,甚至可以說,如果同樣的攻擊出現在二十四小時之前,齊朗恐怕也很難想出同樣的應對策略。但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
那是弗羅斯特的超級身法。就在前一天的決戰當中,當奎爾的怒雷狂飆凌空降下時,那個鐵面人就是以這樣的身法在紛亂縱橫的劍氣之中穿行。齊朗當時只看了一眼,就從中體會到了那種超快身法的奧妙所在——藉助敵手的劍招劍勢所帶起的氣流躥動,從而使得自身的速度提升到極致!
維格內什在身後的一劍,正是動力的源頭,而齊朗眼下所要做的,就是藉助那一劍的勢頭,像閃電一般突入羅伊的劍網。
那當然是十分危險的一次嘗試,不過卻是齊朗在極短時間內獲得最大效果的惟一機會。他沒有時間了。比利已經進入到天梭中,估計要不了多久,他的某些高階人員就會架馭著這個龐大的怪物飛往祥水湖畔,齊朗必須趕在那之前破壞他的計劃,否則損失將是不可想象的!
齊朗在採取行動之前,對這兩個敵手的實力進行了透徹的分析——他們兩人都已達到了低階鬥尊的戰鬥水準,但認真算起來,羅伊在實力上卻是要弱一些,尤其是他的這一連串的攻擊,應該還是留有餘地的,因為他在心態上與維格內什完全兩樣。
其中的道理,齊朗不必去深究,基本也可以猜得**不離十:羅伊的戰鬥力在奧托帝國的將領中恐怕根本排不上名次,他之所以出現在這場決戰之中,只是因為他是鯨嘴比利的心腹,比利要他前來參戰,只不過是希望由他來佔去一個名額,勝負並非是比利最為看重的,更深的用意則在於決戰之外的安排。而那也使得羅伊對比利急欲脫身的想法有著十足的瞭解。他十分清楚,如果不能在天梭關閉大門之前撤回去,他就將被比利遺棄在這裡,無法在逃生計劃中佔有一席之地。
正是在這樣的心態促使下,羅伊並沒有像維格內什那樣毫無保留地衝殺過來,而只是守在了原地,揮出一陣劍網,試圖逼迫齊朗放慢腳步,進而將他移交到維格內什手中,自己則儘快抽身退入天梭。
羅伊失策了,就是那一丁點的私心,使得原本天衣無縫的聯手進攻出現了破綻,也正是那稍縱即逝的破綻,使得齊朗突破了羅伊的防線。
在維格內什的劍勢推動下,齊朗的速度快得幾乎用肉眼無法捕捉,左躲右閃中,只在一眨眼的時間裡,齊朗就已經殺到了羅伊的面前。
羅伊來不及防守了,他甚至連後悔都來不及了!
一道紅光如閃電般劃過,在羅伊喉嚨的位置上已經多出了一個鮮血淋漓的窟窿。
一招斃命!
奪走那惡徒性命的,正是齊朗僅剩的一枝破神箭。
“混、混蛋!”維格內什暴跳如雷地狂吼了起來。
他根本沒看清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齊朗實在是太快了,幾乎就是一道虛影在火光中一閃而過。維格內什覺得那個可惡的傢伙應該已經被劍風劈成了碎片,他確信這一點,火漫長空的絕活明明已經卷中了他的身體,沒人可以在那樣的攻擊下倖存下來。可結果卻是大出所料。當那個黃面板的傢伙重新出現在面前時,他仍然好端端的,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而真正遭受到致命一擊的,卻是自己的夥伴。
這簡直是見鬼了!
維格內什從沒有忘記過齊朗這張面孔和他的手段,當初在希克堡前的那次追襲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滿腦子的鬼點子,會轉彎的飛箭,以及信手變來一把削鐵如泥的聖劍。那次交手是維格內什從軍十七八年以來惟一的一次慘敗,尤其是他那把引以為自豪的赤龍巨劍還被那個東方小子斬為兩截。那是個可恥的汙點,甚至比後來敗在奎爾的怒雷狂飆下還要令維格內什感到恥辱。
作為巨龍軍團的軍團長之一,維格內什在整個奧托帝國的軍界享有極高的聲望,儘管他的身份只是阿布西昂的下屬,軍銜不高,但所有人都十分清楚,維格內什之所以能成為王牌第十八軍團的軍團長,除了必須擁有極高的武力之外,他還必須是比利最為信任的人,那種信任程度甚至要超過身為比利妹夫的阿布西昂。
那次在希克堡邊境的追殺行動以失敗告終,給維格內什帶來了極為沉重的打擊,尤其是那個戰鬥力僅為高階勇士的東方士兵,更是讓他成為了所有士官私下言談中的笑柄。儘管後來的許多傳聞證明那個東方士兵並不簡單,但維格內什卻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