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該死的,別胡鬧,我這正到關鍵時刻……”他一眼看到了齊朗,突然愣住了:“是這小子……你還沒被擰掉腦袋?真不知道奧托帝國的那群蠢貨是怎麼打仗的。”
齊朗猶猶豫豫地向奎爾擺了擺手:“呃……你的意思是你好……是吧,奎爾上尉?”
奎爾不耐煩地揮了一下胳膊,一扭頭又鑽了回去。在門簾徹底合閉之前,齊朗好像看到了朱來先生的笑臉。
多迪姆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摟住齊朗的肩膀又轉了回去:“算了吧,那裡面激戰正酣,在這個時候,沒人敢去打擾那個混蛋。”
“可那是朱來先生,他也過來了?”齊朗又掙了開,仍然走向了那輛馬車,“你是說他們兩個開戰了?我希望沒有人受傷……”
“喂,算了吧,你會惹禍的……”多迪姆沒來得及勸阻,齊朗已經掀開了簾子。於是,多迪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齊朗有幸看到了真相。他們兩人在下棋,那是中土大陸上最為常見的智力遊戲。但棋局的戰果齊朗來不及觀察清楚,因為奎爾氣惱地把棋盤掀翻了,飛出來的那顆小卒差點砸中他的腦袋。
“這都怪你!”奎爾大發雷霆了,“我差一點就贏下了有史以來的第一局,都怪你這東方臭蟲,你把那一切都攪亂了!”
齊朗趕忙退了下來:“哦,對不起了,奎爾上尉,但是……祝願你下一局一定有機會贏。”
“他沒機會的。”朱來伸了個懶腰,笑呵呵地走了出來,一邊扭過頭用教訓的口吻對奎爾說:“我告訴過你的,下棋這項訓練,是要培養靜心的本事。可你看你有多焦躁,我真是白費工夫。”
他走下了馬車,伸手摟住了齊朗的肩膀,又對多迪姆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盡力了,我的朋友,用我們中土語來形容,他這是朽木不可雕。”
在梅姬責怪的眼神下,奎爾乖乖地走下了馬車,飛快地跑去揀拾那即將失落於草叢中的小卒,而左擁右抱的齊朗則轉身走向了隊伍的前列。儘管剛剛被罵得很慘,但他還是覺得無比高興,無比幸福。
然而就在這時,一位金髮碧眼、生著鷹鉤鼻子的年輕士官走了上來,他的出現一下子就把齊朗的好心情毀掉了。“你好嗎,齊朗上士?”他語氣生硬地說。
“菲利克斯!”齊朗一下子瞪起了眼睛,“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菲利克斯無辜地攤開了雙手:“對於過去所發生的一切誤會,我對你表示道歉。我想你並沒有得到正確訊息,我已經痛改前非了。”
“你胡扯!”齊朗的敵意絲毫未減,“你這卑鄙的克瑞登,兇殘的魔鬼信徒!”
菲利克斯雙臂抱胸退出了幾步,退到了他自認的安全距離之外,仍然把無辜的眼神投向了多迪姆。於是那位好心的少校出來解圍了。
“放心吧,我親愛的齊朗上士。”他偷偷地眨了下眼睛,那意思是說:我會盯緊他的。同時又微笑著提高了音量:“菲利克斯上尉當時只是一時糊塗,貪圖那所謂能給他帶來能力飛速提升的捷徑。但正如他自己所講的那樣,他改邪歸正了,還立了個大功,幫助我們剿清了一夥可疑力量,足有上萬人的叛亂隊伍。正因如此,我們的國王陛下和馬庫斯王子殿下都原諒他了。”
齊朗仍在不依不饒地死盯著菲利克斯,他可以確定,如果菲利克斯的眼神中顯露出一絲一毫的陰險,他一定會刺出一劍正中菲利克斯的喉嚨。但當齊朗的目光慢慢滑向菲利克斯那凸出的喉結時,卻突然記起了一個關鍵問題:菲利克斯的聲音好像恢復正常了,不再是那個沙啞的腔調,那又說明了什麼,難道他真的擺脫了魔鬼的糾纏,重新化身為一名正義的戰士?
多迪姆已經把齊朗拖開了,他現在只有一隻手臂好用,那花費了他不小的力氣。
“不要再去想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了,齊朗上士。”多迪姆微笑著建議說,“我們來談談那位歡樂的天使怎麼樣?”
齊朗慢慢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歡樂的天使?”他納悶地發問說,“這好像沒有任何線索……”
朱來卻笑了起來:“動動你的腦子,我的王。這樣的大場面當然應該有大人物到場,而那位大人物和你可是熟人。”
“不要這樣吧……”齊朗在出言抱怨的時候,嘴角卻不自覺地翹了起來,“馬庫斯也來了?他是惹麻煩的天使還差不多,歡樂天使?我實在沒辦法認同這一點。”
“他在十多天之後到。”看到齊朗扭頭找了起來,多迪姆趕緊解釋了一句,“你必須認同這一點,因為他還會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