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女子一同走了上來,於那兩人身後一同跪了下去,紛紛泣不成聲。
奧烏雖然聽不懂對方所說的任何字句,但看到這種場景,也跪了下去,一個勁地磕頭不止,單是他一人的磕頭聲已經蓋過了對面所有的騷亂。
齊朗這下子慌了手腳,前面扶起幾個,回過身又要照應奧烏的蠻幹,實在是有些應接不暇,於是他用幾近哀求的聲音向那些女人說:“拜託你們了,好嗎?我這位兄弟有些不大開竅,你們這樣做只會令他流出更多的血。”
那兩位女子見狀連忙向身後揮了揮手,所有女子都恭敬地站了起來。齊朗這才容出工夫把奧烏重新安頓妥當,又回過頭對她們說:“現在,那個魔女已經跳崖身亡了。你們已經自由了,正可以各自回家,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那女子苦笑著回答說:“小兄弟,我們都是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當初之所以選擇來到這尊聖教,成了那文昌**士的寵媚,就是因為這裡還稱得上是個容身之所。離開了這裡,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在這世界立足生存。”
齊朗的表情又苦了下來。安置這些無辜的女人可是個大難題,希望軍團的確是一支正義之師,可並不是收容所,如果要帶著這麼一隊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繼續前進,再遇到任何敵手,一定會全軍覆沒的。
那女子想來也看出了齊朗正在犯難,連忙又出言解決了這個難題:“小兄弟不需多慮,這裡山徑幽深,人跡罕至,一直是個極為安全的所在。洞前還有大片的空地,山果極為豐富,足以供應我們日常所需,就是在這兒生活個十年八年,也不是什麼難題。只不過我們一直盼望著整個國度能脫離戰亂之災,到了那時,我們雖然力量有限,仍敢於重回人世,重建那美好的家園。”
聽到這裡,齊朗的胸脯又挺了起來:“那也是我們的希望。雖然我們的羽毛現在還沒有豐滿,但總有一天,我和我的朋友們會將奧托帝國的入侵者趕回老家,讓這裡和所有東方國度受苦受難的人們都重新過上安定的日子!這是我齊朗的諾言,也是希望軍團所有戰士們的諾言!”
齊朗的豪言一出,那些女子們又紛紛眼含熱淚地跪拜了下去,驚得齊朗連忙死死地按住了奧烏,同時向著那兩位領頭的女子一個勁地擺手,才險險地制止了混亂的二度發生。
得告別了,時間大概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等在山間的那群士兵們一定都要著急死了。
齊朗帶著奧烏在那極度危險的巨石山崖攀爬了將近兩個小時後,那片油松林已經出現在了眼前。高大而滑稽的帕里正站在樹梢上使勁揮著毛手,滿臉的興奮勁可真是偽裝不來的;伊格魯和萊歐則懶洋洋地趴在了隊伍外圍,估計他們利用這段時間正經親近了一番,因為齊朗注意到伊格魯好像一直在向那隻大笨狗嘮叨著什麼;戰士們仍然保持著防禦陣型,只不過古爾夫和吉拉突出在了外圍,臉上的焦急正在被喜悅所取代。
只有一個人失去了控制——她飛奔了出來,但不像是要發動攻擊的樣子,因為她把劍和弓箭都扔到了地上,就那樣手無寸鐵地撲了上來,一直撲進了齊朗的懷裡。
喬安娜可真夠重的,齊朗險些要被她撞倒了。
“你這個混蛋,為什麼去了這麼久??哦天吶,你沒受傷吧。”喬安娜顯然是用眼角瞄到了奧烏額頭上的血跡,搬弄著男朋友的身子開始檢視了起來。
“我沒事……喂!求你別這樣好嗎?”齊朗連忙退了開。他必須使勁扯住自己的衣角,否則看喬安娜那架勢,他那件粗麻袍子一定會被掀下去的。
古爾夫笑嘻嘻地走了上來,上下打量了兩人幾眼,大驚小怪地感嘆了一句:“你們好像剛剛做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別告訴我鯨嘴比利就躲在這山上,而他剛剛被你們幹掉了。”
“得了吧,古爾夫。”齊朗注意到奧烏的表情並沒有完全恢復,他現在的心境顯然並不適宜開玩笑。於是他把所有人聚在了一起,簡單地講述了一下在那暗室裡所發生的一切。
古爾夫羨慕極了,尤其當他聽到那大廳裡竟然出現了上百名裸女,他的眼睛幾乎要放光了。阿察和阿汪感興趣的則是那把殘破的信念之劍和七枝箭簇,毫無疑問,這兩位鍛器師有的忙了。但當齊朗講到那成堆的人心在魔火中燃燒時,青果姑娘卻是受不了了。她毫無徵兆地跑到了一邊,扶著一棵松樹哇哇地嘔吐了起來。
“她這是怎麼了?”齊朗有些可憐地望著青果那瘦弱的身影,莫名其妙地向喬安娜問一嘴。
喬安娜無奈地攤開了手臂:“我不清楚,她已經這樣有一段日子。我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