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制訂了初步的對敵計劃,現在那個計劃應該付諸實施了。人力物力將完全交由你來調動,在冬季到來之前,我們大概還有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你準備了吧?”
“是的,指揮官先生。”吉拉表情嚴肅地打了個立正,“不必三個月的時間,一個月,最多一個月,我保證會做好一切準備。”
齊朗又把目光投向了董宏:“根據朱來先生在臨行之前的交待,國土境內還有許多友方勢力需要聯絡,我們在呂家鎮的據點將是重中之重,這個任務交給你一定不會出任何資訊紕漏。”
董宏略略躬了下身,充滿自信地答應了一聲:“沒問題,我以性命擔保。”
齊朗點了點頭,轉而對全體士兵說:“五年的訓練使我們在能力上做好了戰鬥準備,但我必須提醒一聲,真正的戰鬥比想象中要困難得多,要殘酷得多,但我們已經到了這裡,就沒有理由選擇別的出路
,所以,為了我們的驕傲,為了我們的榮耀,戰鬥吧,士兵!”
“戰鬥!!”
暴雷般的吼聲響了起來。熱血沸騰的小夥子們高呼著口號,踏著整齊的步伐,繼續開始了新的一天裡真正的訓練……
當然,齊朗自己也恢復了正常的生活與訓練。儘管把戰術安排等任務全部分配了下去,但他同樣有很多的備戰工作需要處理。
沒人能夠知道這位年輕的指揮官和令人生畏的王究竟有多麼苦惱,因為那所謂的最大危機仍然躲在迷霧之中,令他毫無頭緒,就像那臨時編造出來的天災,那也不過是他的假想罷了,畢竟從智人展示出來的幻象來看,那似乎是整個世界將要面對的一場空前災難,是人力無法造成的災難。智人把那總結為上神的懲罰,齊朗又怎麼可以把懲罰這樣的字眼強加到那群無辜的勇士們的頭上?反正脫身的可能性是存在的,讓他們瞭解到這一點就足夠了。
在另外一方面,齊朗其實對這個逃生的計劃還是心存懷疑的。其中最值得懷疑之處,在於外公的半途而廢。那條攀登之路的確十分艱難,但齊朗可以確信,既然自己最終到達了終點,在個人實力上極為接近神明的外公一定也可以。但他為什麼最終放棄了那條道路,自己卻去爬山了?難道……他認為那條路行不通嗎?
這個難題幾乎困擾了齊朗一整個秋天,甚至連宗浩共和國境內接連發生的幾場小規模叛亂,他都沒有過問過一嘴。當然,根據吉拉事後的總結,那幾次叛亂戰事,都是那位偉大的姜平兄弟在故佈疑陣,他十分急切地想把那位隱藏起來的王子逗引出來,以便兜帽隊的高手們斬草除根。不過他顯然低估了那位王子的實力,因為現在的宗浩共和國境內,真正能對齊朗構成人身威脅的頂尖高手,恐怕一隻手也數得過來。而且,可別忘了,現在那位王子手裡還擁有一支猛虎之師。
雪花開始飄舞了,回到故國之後的第一個冬季終於到來。祥水湖畔地形極佳,那漫天遍野的飛絮始終無法涉足這方靜土,害得帕裡那位南方島民一個勁地抱怨,因為他的毛手還從來沒有觸碰過那些雪之精靈呢。
信使休金則沒有帕裡那樣的遺憾,她不辭辛苦地頂著飛雪向西面飛去。
她是去送信了,一封重要的信……
(第五卷完)
'正文 第281章 訪客到來'
春季如約而至,群山峰頂的冰雪尚未及完全消融,迫不急待的大辛河水已先從沉睡中醒來,緩慢卻又無可阻擋地向東北方向進發。
中陽山脈的山路之間,兩匹高駿的戰馬並肩而行。
走在左面的,是一匹白色的戰馬,馬背上馱著一位身著白裙的姑娘。她年紀大約在十七八歲的樣子,身形嬌小,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斗篷上。儘管那斗篷該是由雪狐的毛皮整合,但春寒料峭,山風刺骨,她還是輪換著將小巧的手掌送到嘴邊,不住地呵氣取暖。
走在她右面的,同樣是一匹白色的戰馬,馬背上的乘客也是一色純白——白色的披風,白色的斜襟布衫,白色的馬褲,白色的綁腿,甚至連靴子都是由白色的皮革縫製成的。不過那卻是一位小夥子,年紀大概在二十歲上下,中等身材,稱不上健壯。他的面孔應該是俊朗的,至少麵皮應該白淨得出奇,否則穿上這樣一身素色的服裝,長相上的缺點將是異常搶眼的。
大概是憐惜同行的姑娘不耐風寒,小夥子勒停了戰馬,從包囊中翻了一翻,最終選出一條雪白的裘皮圍巾,拈在指尖,遞到了姑娘面前。
“圍在脖子上。”他說,“那會讓你暖和一些。”
姑娘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