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魔鬼的忠實追隨著,用自己的靈魂或者身上什麼寶貴的東西,和邪惡的魔鬼進行了一番交易……
這說不通!
按這個思路猜想下去,很明顯是誤入歧途了,因為克瑞登並不會令魔鬼感到驚恐,而且還有那個“魅影”呢,那些邪惡的魔鬼信徒又能弄出什麼影子令他們的主人大感擔憂?
齊朗在這段時間的暗自猜想中,曾不只不止一次向伊格魯求助過,但那匹雪狼顯然是個珍惜腦細胞的懶鬼,對於猜謎這項益智遊戲,他從不感興趣。而且伊格魯也見識到了那六顆項墜,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出自於他同類的口腔,悲哀所帶來的反感情緒也早就令他退避三舍了。
現在的情形的確相當令齊朗頭痛,眼看著美酒一點點倒入聖盃,可他這個主人卻始終不得其法,那種急切心情可想而知。齊朗知道那些狼牙的作用,因為他感受過那裡面所蘊藏著的力量,就像那勇氣聖盃,自從被酙滿之後,它會在最為危險的時刻,把一股暖流注入齊朗的胸膛,讓他不再怯懦,幫助他用勇氣來激發體內的力量。雖然齊朗暫時還說不清那力量究竟有多強大,但他在此前的好幾次歷險中,有好幾次都以弱勝強,化險為夷,其中除去一些運氣因素外,估計這些聖盃的作用也是不可低估的。
這六顆項墜顯然就是一座寶山,裡面藏著令全世界人都羨慕不已的巨大財富,但如果齊朗無法破解那六個謎題,就相當於任由那寶山在寒來暑往中荒蕪,那種暴殄天物的感覺怎能不令他大感遺憾?
有些時候,齊朗甚至想舉起手中的武器,把那幾顆狼牙一一敲碎,看看裡面是否藏著小紙條,又或者是相關的說明書,像這樣下去,他簡直要被逼瘋了。
就在齊朗氣餒地把項墜塞回到衣領裡時,他突然發覺帳篷裡的鼾聲弱了下來,雖然並沒有完全停下來,但發聲的源頭卻開始移動了——向著門口的方向移動!
有情況!
齊朗一下子側過了身,同時把手按在了月蟬劍的劍柄上。
門簾悄悄地被掀開了,馬庫斯王子探出了他那胖胖的腦袋,一邊保持著鼾聲的節奏,一邊小聲叫了起來:“齊朗上士,你沒睡吧?”
原來是他自己在搞鬼!齊朗真恨不得拿劍柄敲一下他的腦袋;但他還是恭敬地回答了一聲:“我沒睡,殿下,我正忠實地守在您的門外。”
“你真盡職,我沒看錯你。”馬庫斯呵呵地笑了起來。他慢慢地站直了身子,一邊打量著四周的情況,一邊又神秘兮兮地小聲說:“你有辦法把我帶出去嗎?去到湖邊,別驚動任何人。”
齊朗有些惱火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別告訴我您想要在這個時候去找那些美麗的大鳥。它們不在那裡,王子殿下,它們已經飛走了,大概要等到冬天再度到來的時候,才會重新飛回來呢。”
王子“噓”了一聲,示意齊朗壓低些聲音,在帳篷周圍小心地繞了兩圈,確定疲乏不堪的護衛位都已進入夢鄉後,才抬起頭教訓齊朗說:“你真會瞎編,火烈鳥不是那種整年東跑西顛的候鳥,除非這裡的人看中了它們的肉,它們才會搬家的。而且我並不想找它們,我只是想到湖邊轉轉……老亨利給我的翡翠鐲子我好像掉到湖邊了,我得去找找。”
“那可是大事,我該把整隊的人都喊起來,讓他們都幫把手。”齊朗這樣回話的時候,明確地表露出了自己的懷疑態度。
“不可以!”王子急切地否定了齊朗的建議,同時又轉了轉眼珠,“……我還想在湖邊撒一泡尿呢,我可不想那麼多人圍觀。”
“於是您就把這個榮幸留給了我?”齊朗繼續不動聲色地發問說。
“當然你也不能離我太近……”王子這時像突然醒悟了似的,一下子挺直了身體,“這是命令,齊朗上士,你想違抗馬庫斯王子的旨意嗎?”
齊朗早就猜出這兩面人又要出去搞鬼,前一回幾乎害得伊格魯的那位雪狼兄弟飽嘗痛苦,不知道這一回又要玩什麼把戲,難道該輪到那些火紅的大鳥倒黴了嗎?齊朗真有些後悔,他剛才應該一下子把馬庫斯打暈的,錯過了那個機會,他現在已經沒辦法正面拒絕王子的請求了。
在白天巡視的時候,護衛們幾乎把整個納隆湖畔封鎖了起來,這裡暫時應該並沒有外人進入,馬庫斯的安全應該還是可以得到保證的,齊朗找不到任何的藉口拒絕王子的請求。於是,他還是拿出了順從的態度,乖乖地帶著馬庫斯王子繞開了幾個暗哨,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了納隆湖邊。
很明顯,馬庫斯並沒有掉落任何貴重物品,因為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