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奧托帝國的軍方果然在和巴吉進行著某中暗中的勾當,在掌握確切證據之前,這些都只能算是一面之辭,對方很容易為自己開脫。
至於迷幻之潭那裡的時間渦流,就連多迪姆也解釋不大清楚了,因為那種奇異的現象是最近幾年才出現的,而且在這個世界的許多角落,都曾傳出過這樣的相似的訊息。那或許令人擔憂,但由於沒人能弄懂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能聽由教士們胡編,把它假想成上帝的神力罷了。
這一堂課程涉及面很廣,包括歷史、地理和生物進化等學科,大多是老舊的教材上所沒有提及的。齊朗認真地思索了半天,才把這些知識勉強塞進了腦子裡,到了這時,他才注意到,原來多迪姆的桌子上已經堆了一米多高的檔案。
“我真粗心,上尉,肯定耽誤了你不少時間吧。”齊朗一臉歉意地對他說,“但我還是想麻煩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對某一樣東西的渴望讓你急切得發狂,好像整個人完全變了個樣子?”
聽到這個問題,多迪姆一下子愣住了,好像對這個問題也同樣讓他感到過困惑似的。
他認真思考了片刻,然後笑著抬起了頭:“你是在為躲在你心裡的那個調皮鬼感到愧疚吧,齊朗?說實在的,在某一個特定的時刻,人都會產生這種感覺的。可那並不完全是一種負面的情緒,有時它會讓你進步,會成為你的動力。當然你得學會去控制它,而不能讓它來控制你。”
齊朗在心裡品了品多迪姆的話,很快就為自己之前的困惑釋然了,向著多迪姆用力地點了點頭說:“我想明白了,上尉。”
“我也想明白了。”多迪姆這時笑了,向著齊朗眨了眨眼睛,“你說的是劍,對吧,齊朗?我聽奎爾提過,你好像在劍術方面有些特殊的才能,而且估計你也一直渴望著能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劍。你可以安心了,你的願望會得到滿足的,用不了幾天,我向你保證。”
多迪姆賣的這個關子,害得齊朗心神不寧了好幾天,連日常訓練都心不在焉的。終於,就在三天之後傍晚,一切有了答案——有人來拜訪他了,一本正經的拜訪。
“真難想象,大名鼎鼎的旋鋒軍就住這麼個破地方。”來人是阿汪。齊朗從他跟哨兵打招呼的那幾句生硬的蠻鬼語判斷出了他的名字,否則他和他一模一樣的哥哥確實很難區分。但作為親近的宗浩王國的老鄉,他真希望這位小胖子不要這樣明目張膽地貶低自己的帳篷。
“要你受委屈了,大明星的跟班。”齊朗把他拉到了自己的鋪位上,免得阿汪毛手毛腳地翻弄奧烏的那點家當。
“老鄉,你還是這麼刻薄。”阿汪從齊朗手中接過了一杯紅茶,象徵性地在嘴邊碰了一碰,就把杯子放到了一邊,開門見山地聊起了來意,“不管你喜歡不喜歡,我還是替你帶來了朱來先生的禮物。”
阿汪的手裡捧著一個半米多長的天鵝絨包裹,一看就知道是件高階東西。但齊朗卻並沒有伸手,臉上甚至還帶有一絲的反感,好像猜出了裡面裹著的是隻癩蛤蟆。
不過事實證明,那並不是惡作劇的荒唐物。阿汪已經自作主張地把它開啟了,一柄漂亮精緻的連鞘短劍出現在眼前。
“這可是好貨色。”阿汪神秘兮兮地說,一雙小眼睛都要放光了,“五級的香堇短劍,曼斯王后的摯愛!看吶,那黃色的是橄欖石,深紅色的是紫晶,灰裡發白的那塊則是魚眼石……香堇是曼斯皇后最喜歡的花,別看它的形狀好像很娘們,她肯定為此花了上萬錫爾——嘿,你可不可以看一眼?就一眼。”
“我不能接受這個禮物。”齊朗把短劍推了回去,儘管偷瞄的那一眼讓他有些心動,但他想不出任何理由收下這把短劍。朱來為什麼會送給我一把劍,就憑我是個看不上他的老鄉,還是他想表示自己的懺悔?在齊朗心中,那位懦夫明星的一切行為都是令人生厭的。
“喂!”阿汪氣憤地嚷了起來,“你當朱來先生會隨便給人禮物?呃……我是說男人。你不知道我們表演得多賣力!我向你保證,這一輩子我從沒聽過他一連演唱七首歌,連他的嗓子都要唱啞了。”
齊朗仍然漠不關心的樣子,嘴裡還是那種挖苦的口氣:“那他真是太辛苦了,估計事後一定喝了不少美酒,而且你們也一定費了不少口舌,才確保他沒借著酒勁偷偷爬上王后的軟床。”
“這事兒就沒準了。”聽到這話,阿汪竟然也苦了臉色,“不過那是亨利國王主動邀請他去的。他們幾乎談了一整夜,我們能做什麼?只有祈求那位老壽星頂住醉意,一直參與在談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