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菲利克斯愣了一愣,眼神中好像閃現出一絲怒意,但他馬上意識到那是個玩笑,照著古伊的胸口又來了一拳,也跟著笑了起來:“吹牛大王又在做美夢了,你這老毛病還沒改呢?”
古伊一轉身坐到了菲利克斯的床位上,像個主人似的朝齊朗擺了擺手,示意他冷靜地坐回去,接著又和菲利克斯談了起來:“聽說你才混了個旋鋒軍的隊長,可真夠沒出息的。威廉伯伯對此很失望呢——我剛從他那兒過來——戰鬥等級進展如何?不出意料的話,你該和我這位天才戰士一樣,已經是位高階勇士了吧?”
菲利克斯尷尬地笑了笑:“沒那麼強……但也差不多吧。”
“那你可是個好對手哦。”古伊又躍躍欲試起來,有機會和高手較量一番可能是他最在意的事兒。
但菲利克斯卻強行把他按住了:“你這小子,想來刺探軍情?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兩人就這樣坐在那裡嘻嘻哈哈了半天,口中談的大都是些小時候相互之間的糗事,瞧他們毫無避諱的架勢,好像還真把齊朗當成了個貼身的隨從。
虛驚一場的齊朗無趣地閒坐了半天,主動地把耳朵關了起來。菲利克斯那厚臉皮的吹噓,實在讓他覺得臉上發燒。
藉著這個機會,齊朗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和那位古伊過的兩招:他當時出劍準確、快速,但囿於香堇寶劍的長度和份量,那兩劍並沒有完全發揮出最強的威力,但那不是重點——關鍵在於對手的回應!他好像十分熟悉齊朗的招數,以至於格檔回擊似乎完全出自於下意識,很明顯是經過千百次演練才能熟練到那種程度,而且他反擊的那一招,更絕非是白種人所擅長的路數!
那好像是……
齊朗心裡猛然一驚,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古伊。而就在此時,古伊也正好望過來,毫不客氣地嚷了一聲:“喂,我說,到前臺替我們要兩杯水來。冰水,冰涼冰涼的那種,你能聽懂吧?”
齊朗心底的怒火騰的一下燃燒了起來。“喂,我說,你好像認錯人了。”他皺著眉同樣不客氣地回了一句,“這裡不存在什麼隨從,只有旋鋒軍計程車兵!”
“喔?”古伊眯著眼仰起了下巴,一邊瞄了瞄菲利克斯,一邊高傲地站了起來,“看來我剛才失禮了。我以為像你這種膚色的人只是個奴隸,沒想到竟然是個驕傲的旋鋒軍士兵呢。”
齊朗毫無懼意地回盯著那雙碧綠的眼睛,向前走了兩步,針鋒相對地說:“我接受你的道歉。同時我還要向你表達歉意,因為我也誤會了你,以為你是個還沒脫離母親懷抱的孩子呢。”
古伊顯然被齊朗這句話惹惱了,他的目光變得無比凌厲,好像隨時都會拔出劍來在齊朗胸口戳幾個血窟窿。但他卻忍住了,反而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士兵,放輕鬆些。我們奧托帝國是你們的友好鄰邦,我們是朋友,對麼?到了這裡,就像到家了一樣,別把自己弄得緊繃繃的。”
他又回過頭拍了拍菲利克斯的肩膀,笑著說:“這真令我刮目相看。正如你們所宣揚的那樣,盧曼帝國胸懷博大,任何無家可歸的人都可以在亨利國王的領土上找到一個安樂窩。”
'正文 第071章 傲慢的劊子手'
古伊言語中的諷刺意味是顯而易見的,他當然猜出了齊朗的身份——從奧托帝國交易過去的奴隸,一位失去故土的亡國奴!
齊朗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門上,怒火逼得他幾乎就要炸開了。然而沒等他再度抽出自己的香堇劍,菲利克斯已經先開了腔:“得了吧,古伊老弟,我們是來參加會議的,記得嗎?我不認為你和我們的齊朗中士較量一番會對這次會議起到額外的幫助。”
菲利克斯的這番話同時也令齊朗想起了自己的職責,眼下的確不是討還血債的大好時機,而且就算和這位古伊拼上個你死我活,那也只能稱得上是個愚蠢的行為,會影響到復仇大計的愚蠢行為!齊朗冷冷地看了古伊一眼,暗暗把怒火壓回心底,一言不發地坐了回去。
但古伊並沒有收起挖苦的神色,儘管他的右手卻已經離開了劍柄,卻仍然把雙眼牢盯著齊朗,繼續以挑釁的口氣說:“你說得很對,我親愛的菲歷。但我會記住這位齊朗中士的,等聯合軍演開始後,我一定會讓他再度見識到奧托帝**人的英雄氣概。”
他強調了“再度”二字,顯然就是想故意提及奧托帝國在東方的征戰史,藉此來給予齊朗進一步打擊。
但那不起作用了,齊朗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既不答話,也不抬眼。齊朗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