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這完全是在浪費箭枝,你沒注意到嗎?”阿汪穩當了片刻,終於找回了繼續嘮叨的本事,“這完全是我的過錯。等回去了,你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保證盡一切力量,把你這破爛貨改造成十級的聖血弓,那時它絕對能讓箭枝在一千米外仍然飛得筆直。”
齊朗聽到了阿汪嘻嘻的笑聲,那令他的心臟狠狠地抽動了一下。他猛地回過了頭,發狂一般地吼了起來:“你還笑得出來?!我們死了那麼多的人,你們也死了那麼多的人,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阿汪那滿臉的肥肉好像是被高空中的寒風凍住了似的,一下子僵硬了起來。他神色黯然地坐了回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沉默了片刻,他的兄弟阿察終於出聲了:“鎮定些,老兄。你的心情我們能理解,其實我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只不過,我們的眼淚在這幾個月間早已經流乾了,自從知道班主做了這樣的打算,我們在私下裡早就淚流成河。但我覺得班主說得很對——這只不過是暫時的分別,早晚有一天,我們都會在那個世界重新見面的。我們不該悲傷,那讓我們失去判斷的能力,因為我們還要戰鬥,冷靜地戰鬥。”
多迪姆在前面哈哈地笑了起來:“說得好,暫時的分別!沒錯,我們會再見面的!”他笑個不停,好像是對朱來那超脫一切的態度表示讚賞,但齊朗聽得出來,那裡面也還隱藏著深深的悲傷。
但齊朗卻沒辦法像多迪姆那樣狂笑,他覺得自己能忍住眼淚就已經是很大的成就了。
阿汪看起來終於克服了畏高症,同時也找回了自己樂觀的態度,他戰戰兢兢地爬到了齊朗的身邊,異常堅定地說:“老兄,我跟你說個秘密。我覺得班主他一定還活著,他的厲害遠超我們的想象,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