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一下,請問你們又排了一出新戲嗎?”齊朗笑呵呵地在那棵斷掉的大柳樹旁探出了頭。
“你回來了!”吉拉笑著跳了起來,兩步跑到了齊朗身邊,使勁拍著他的肩膀說,“怎麼樣,一切順利吧?”
齊朗點了點頭,看到奧烏和古爾夫有些不太熱情,仍然坐在一邊生著悶氣,知道這裡面肯定又出了麻煩,於是就拿出了從雲陽城帶回的禮物,一一分發了出去:“古爾夫,給你的,長命鎖,我們東方人特有的護身符;奧烏,這是你的,這叫臘肉,我估計得弄熟了才能吃;還有你,吉拉,這是你要的《中土語入門》。我的任務完成了,兄弟們,讓我看到你們的熱情好嗎?”
“歡迎歸來,兄弟。”古爾夫的臉色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他說話的聲音也顯得無精打采的。而奧烏也只是勉強地笑了一笑,向著吊在那裡的沙包又揮起了拳頭。
“他們這是怎麼了?”齊朗對這樣的歡迎儀式有些不大適應,只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笑嘻嘻的吉拉。
“一個小誤會罷了。”那位小個子聳了聳肩,“菲利克斯說了些難聽的話,有關你的。於是奧烏就想去教訓教訓他,可肖恩卻出來幫腔,所以,他的鼻子就倒黴了。”
“你可不能說得這麼輕描淡寫。”對吉拉的春秋筆法,古爾夫跳起來表示反對,“肖恩是我的室友呢,兄弟,我以後該怎麼跟他相處?”
奧烏一拳把那足有一噸重的沙包打得悠了起來:“他是個跟屁蟲!為什麼要跟他相處?你得讓他敬畏你,像敬畏我的拳頭一樣敬畏你。”
古爾夫被氣得臉色發白,鼻頭上的汗水一個勁地往外冒。“你來評評理,齊朗,你說,奧烏他是不是個混蛋?關他三天禁閉的處罰實在是太仁慈了。”他拉住了齊朗的袖子,這時才注意到自己好兄弟竟然已經換了身打扮,他哈哈地笑了起來,“我說,你哪兒弄來的這麼身衣服,明玉王國的官老爺們是不是逼著你給他們唱戲來著?這實在是太逗了。”
“得了吧,古爾夫。”齊朗把古爾夫的髒手推了開,他可不想就這樣汙染了那位公主的心血,“我那件袍子爛了,這是米蓉公主送給我的衣服。記得嗎,奧烏,就是我們在賓努沼澤見過的那位小姑娘?”
奧烏仍然沒有停下他的拳頭:“我記得呢,那個難看的女妖怪。”
齊朗和古爾夫一同翻起了白眼,他們都十分確信奧烏的審美存在極大的偏差。不過聽到姑娘這個詞,古爾夫好像來了興致:“嘿,兄弟,給我們說說,那姑娘怎麼樣?如果梅姬是一百分的話,你能給她打幾分?”
齊朗吃驚地嚥了口唾沫,他當然知道詆譭兄弟心目中的女神的下場,只好尷尬地笑了笑說:“這可是個難題,我只能說,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型別。”
看到高層會議的討論內容出現了明顯的偏差,吉拉這時有些不滿了:“咳,兄弟們,我覺得我們應該和普通計程車兵有所區別,我們的話題應該更有意義一些。比如說,我們談談政治怎麼樣?”
吉拉的一句話好像引起了埃翠河水的泛濫,剩下的那三個人一下子就被淹沒了,就連水性最好的奧烏都失去了掙扎的力量。
不過吉拉卻沒忘了拋過來個救生圈:“據我分析,奧托帝國大概兩個月後就要進攻明玉王國了,那正趕上我們的聖王祭,比利會利用向亨利國王示好的這個藉口,正式侵入明玉王國。”
不管開戰的訊息是否屬於政治的範疇內,但那的確會觸動士兵們敏感的神經,於是奧烏饒過了那可憐的沙包,轉身走到了齊朗面前,正式加入了討論:“你聽到這個訊息了嗎?明玉王國計程車兵一定正在做著戰鬥準備吧?”
齊朗點了點頭:“是的。正像吉拉的判斷一樣,他們也認為再有一兩個月就會開戰了。我以為我們旋鋒軍會被派過去支援盟友,可他們卻認為盧曼帝國會袖手旁觀。”
“這不可能!”奧烏急切地嚷了起來,“我們生來就是要去和奧托帝國戰鬥的,我們旋鋒軍就是他們的剋星!我們怎麼可以袖手旁觀?”
古爾夫在一旁撇了撇嘴:“我大概得提醒你一句,當初可是你一力主張要去揍明玉王國的軍隊來著,記得嗎,就在法塔河谷?”
奧烏氣得又瞪起了眼睛,多虧了齊朗把他拉住了,這場爭吵才沒重新爆發起來。
“這和我的判斷一樣。”吉拉卻對邊上的混亂視而不見,繼續一本正經地分析著局勢,“我們這邊沒辦法派出一兵一卒,暗地裡也不行。亨利國王不想這麼早就捲入戰局,他還在等待機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戰爭將持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