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古伊大概極少在實戰中獲得過這樣的歷練,以至於他並沒有發揮出力量上的優勢,齊朗可以肯定,如果他和古伊交換力量的話,他一定能把對手牢牢地按在身下,而後把雨點一樣的拳頭向他的額頭和下巴上狠狠的招呼。
要是認真算起來的話,齊朗在貼身肉搏戰上的確佔了一點小便宜。那是經驗上的便宜,因為齊朗在奴隸營生活的那三年中,還當真經歷了幾場類似的肉搏較量——無聊的看守們總是會挑起奴隸之間的紛爭,在用過晚餐後,挑出幾個人來進行鬥狗博弈。年輕而沉默的齊朗有幾次獲得了那個殊榮,雖然他從沒真正打過勝仗,但那些寶貴的搏鬥經驗還是儲存了下來。
古伊的眼眶已經青了。在他生命的頭十五年裡,還沒有哪一次戰鬥打得這樣狼狽,也沒有哪一次較量會給他留下這樣難堪的傷情。他一直天真地認為,戰士是高貴而優雅的,戰鬥的方式也應該完全一樣。像眼下的這種戰鬥,那根本就是一場胡鬧。但在此刻,就算他出言表示抗議,對手的拳頭也不會停下來,他能做的只有繼續糾纏下去,要麼把對手打得失去抵抗能力,要麼被對手的拳頭打得暈倒在地。
齊朗的頑強這時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他可以忍受超乎想象的疼痛,就算有一千把匕首插在了他的胸口,他也會堅持下去,用自己能夠利用上的一切手段,給對手以沉重的打擊。他的拳頭一拳比一拳疾,一拳比一拳重,雖然古伊的雙手像鉗子一樣抓住了自己的胳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