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蠶殼,將他緊緊地包裹起來。他感覺到體內正發生著無可逆轉的驚人變化,許多器官蛻化了,更多的新器官產生出來,他覺得裹身的蠶殼越來越緊,最終被自己慢慢增大的身體漲破,溫暖的蠶液迅速從破開的蠶殼裂縫中流了出去,蠶殼向四面八方散開倒下,化入渾厚的蟲液地毯中消失無蹤。法拉奇伸出粗大而堅定的六個長足穩穩地站立在人類製造的地面上,他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潛行者,一個Lurker!
法拉奇和另外伍個Lurker迅速地沿著通風口爬出昏暗的貨艙,進入空無一物的走廊,桔黃色的走廊燈曾經瞬間照得他的視覺系統有點迷茫。他隨著同伴劃開長長的六條腿,快速地在人類的混凝土走廊通道上前進,狹小的空間裡迴盪著Zerg殺手們的醜陋的長足踩在地面上發出的輕微聲響。
六個Lurker的神秘旅程在一個轉角處停了下來,這是他們的領主奧佛魯指定的埋伏地點。他們划動尖利的爪子掘開堅固的鋼筋混凝土呈將自己的身體深深地埋藏下去,然後將表層的混凝土塊又推平掩埋起來。平靜的走廊上隱藏著無窮的殺機。
法拉奇舒適地在地底伸展著肢體,敏感的表皮觸覺感受著周圍的一切,除了其他同伴極輕微的生命節律外一片寂靜。感謝祖先的創造, Lurker的構造使得他在地底空間視覺完全失效的情況下,利用超靈敏的觸覺對周圍的一切觀察得一清二楚,即使是靜止的物體和建築也能透過固體物質傳來的靜壓力描述出它們的形狀和位置,更不用說移動的戰鬥部隊發出的巨大震動了。
遠方傳來了連續不斷的密集震動,象是大部隊間在拚搏,空中也有一些物體在向地面投射沉重的攻擊,法拉奇分辨出那是飛龍配合Zergling在向人類猛攻,他也清楚地聽見幾個Queen在空中飛過所造成的氣流聲,人類的坦克大概快完蛋了。雖然法拉克並不喜歡死亡,但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主宰要將他們幾個放在遠離戰場的地方埋伏,不過他相信偉大的奧佛魯,他那堅定意志力傳入每個Zerg族生命時所帶來的巨大信心給所有的Zerg以無比的勇氣。
隨著坦克的爆裂,人類的總指揮果斷地下令撤退,讓剩餘計程車兵與增援部隊匯合,奧佛魯的高明之處就在似乎猜透了這個高明的人類指揮官的心理,他所命令埋伏的六個潛地殺手正好就在兩支人類部隊的交會處。法拉奇感覺到了兩邊逐漸接近的人類機械化部隊進入了他的攻擊範圍,但奧佛魯壓制了他們的衝動,直到人類部隊順利地在法拉奇的頭頂匯合,步兵們急促的腳步聲和坦克履帶碾碎混凝土地面發出的吱吱嘎嘎的聲響令法拉奇極度不自在,討厭的液壓系統開始運作的聲音響起,坦克伸出圍城撐腿一對接一對沉重地壓在蟲族潛地者的頭頂上,空中有一些隱形飛機破空飛來。
人類空中偵察的科技船飛過來發現了就在部隊腳下的可怕的蟲族潛伏者,但已經晚了,大量的Zergling和飛龍壓了過來,潛地者們聽到他們的主宰下達了殺戮的命令。法拉奇的長足開始穿透地面刺入一名人類士兵的盔甲裡,從長足和軀體連線處發出的正弦震動波令長足迅速又埋入地下,甩向更遠處隨著韻律重新穿出地面。這是蟲族潛伏者最歡快的時刻了,由於人類士兵被兩邊蜂擁而來的蟲海壓制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密集的隊形使得Lurker每一次波動都造成巨大的殺傷裡,法拉奇聞到了滲入水泥碎塊裡的人類的血腥味。
包圍加埋伏戰的結合,使得比得洛夫斯基遭遇了自出軍校以來最嚴重的區域性戰術的失敗,他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邪惡的生靈們將他計程車兵們屠殺得一乾二淨,將第三波派出的部隊緊急回撤,在一塊上層甲板的高地上駐守嚴防,並在前方修建了一大堆鋼鐵機構阻擋恐怖之神的步伐。兩艘戰列艦被調往此處進行增援,他決定在上層甲板利用人類巨大的空中優勢來阻止蟲族的進一步擴充套件。
奧佛魯的步伐比在尼羅河號貨船上的人類任何將領想象的都快,他甚至等不及發展出更多空中部隊來對付巨大的鋼鐵戰列艦群就直接向聯邦軍和海盜軍激戰的中心空投了部隊。大量的Hydralisk和Lurker在飛龍群的掩護下著陸於海盜軍團位於上層甲板的總部。酸液和地刺帶來的恐怖迅速籠罩在海盜軍團每一個人的心裡,甚至二十架趕來的聯邦軍戰鬥機還沒來得及考慮是先攻擊海盜軍還是先攻擊異型生物就和海盜軍的空軍一起葬身在飛龍群的酸彈中。
安德列。阮的臉色漲得通紅,他迅速跳上一架戰鬥機乘著一片混亂逃出太空,在聯邦軍和蟲族的雙重攻勢下他已經無法保持指揮權了,最明智的做法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