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這麼說。」小夏摟住他的脖子,「好像留遺言一樣。我要和你發個誓……假如你不能活著出去,我就殉情, 我發誓我會做得到。所以,想讓我過美好的人生嗎? 你一定要保住性命。」
「別任性。」
「我就要!」小夏感覺他要拉開自己,更緊的抱著他的脖子不放,「因為沒有你的人生就不快樂了。」
她的話讓阮瞻的心瞬間就柔軟了下來。
他雖然表面看起來是個溫文隨和的人,但實際上骨子裡的個性非常強悍,這也就是為什麼自他出山以來遇到的都是在功力比他強的人,但卻沒人能壓制得住他的原因。如果為了保護對自己而言格外重要的人。往往會激發出更大潛能。小夏正是深知這一點,才用這些激勵阮瞻的。
「請問……」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擾了靜靜擁抱著的兩個人,「地面和牆壁都滲水來了,很奇怪,還有阿,外面颳了好大的風,怎麼了阿?」
小夏厭惡地白了劉紅一眼,拉阮瞻站了起來。但還是握著他的手。
「左德。」阮瞻走到外面,首先叫來一直相對鎮靜的左德,「你把符咒從牆上拿下來,記著,不要全部取下來。最少要留下兩張。而且已經變色和浸溼的就不要了。」
左得點了點頭,還是和馬記者一起去取符咒。
小夏一眼看到了趙家遠呆坐在那裡,心裡忽然一動,想起他可能是背後事件的知情人,雖然他好像很怕,什麼也不肯說,不過現在這個情況,應該再盤問他一次。
和阮瞻的相遇讓她興奮地忘了一切,現在這種備戰狀態才又讓她想起了這件事情。
她向趙家遠走了過去,奇怪的是,這一次趙家遠沒有像驚弓之鳥一樣迅速避開,直到小夏走到他面前,他還是紋風不動。
「趙家遠,你要說出當年出了什麼事,這樣我們才可能有逃生的機會。我知道你怕,可是你不說也一樣是死,所以你應該說出來,哪怕透露一點呢!趙家遠?」小夏見趙家遠還沒反應,急得過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哪想到保持著坐姿不變的趙家遠突然倒了下去,發出枯木摔落在水泥地上的悶聲,四肢和頭竟然被摔得脫離了軀幹,整個人就那麼摔裂成好幾塊,血也沒有濺出一滴。
小夏先是一愣,隨即驚叫了一聲,向後退了一大步,但趙家遠的頭突然動了一下,『咕嚕嚕』的向她的腳邊滾了過來,張口便咬。
小夏驚得跳了起來,但沒有落地,就被阮瞻的一雙強健手臂在半空中接住。
在小夏去和『趙家遠』談判時,阮瞻已經覺得不對了。包括他,這房間裡有七個人的,可他在吩咐完左德後卻只感覺到了六個人的氣息。只是他現在看不見,懷疑了那麼一下,所以才沒能在第一時間趕到!
『砰』的一聲,他準確地踏到那斷頭上,腳上一用力,那顆頭碎裂成兩半,竟然是空心的木頭!
「阿」
劉紅的反應比小夏慢一拍,這時才驚叫了起來,而毛富則爆發出一陣大笑!
「怎麼回事?」小夏被驚嚇得嘴唇都白了,把頭埋在阮瞻胸前,「他為什麼是木頭人?」
「在廣場上時他就不是他了!」阮瞻輕嘆了口氣。
如果他的視覺和異能有一樣沒有被封住,他早就能發現這個木頭人混到他們之間來,不會要小夏冒冒失失去推一下才明白。現在他知道為什麼他的符咒這麼快失去效力,就是因為有這個附於木頭人上的怨靈不斷與外面迷霧中的怨靈裡應外合。可惜他一直沒能發現。
可是真正的趙家遠去哪裡了?死了嗎?而現在周圍這些人中又有哪個是對方派來的奸細。
這個想法讓阮瞻心裡一緊,如果說有什麼能輕易的打敗對手的話,讓他們互相猜疑和提防,甚至互相攻擊是最有效的方法,因為一個木頭趙家遠,他差點也中了計!
「能用的符咒都在這裡了。」身邊傳來左德的聲音。
阮瞻定了定心神。決定不上當。還是要信任這裡的人。特別是左德,他給人相當可靠的感覺。
「大約還有多少張?」他問。
「二十二張。」左德在揭下符咒時已經數好了。
「每人五張,我和毛富各一張。」阮瞻簡單吩咐,「你們在前胸和背後各貼一張,留下三張,等我們回到廣場上時。把符咒貼在自己周圍。」
「回到廣場去?」劉紅尖聲道,「那不是要我死嗎?不,我不去,我不去。快帶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不,我不去!」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