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不會出事,讓他玩會兒吧。這麼好動的小子,被捆了一早上了。」
聽阮瞻這麼回答,小夏放下心來,和阮瞻一起靜靜地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陽陽這麼快就忘記了一切,快樂的跑來跑去,心裡有一種奇怪的甜蜜感。幻想著如果有一天她能這樣,和自己的老公、孩子這麼平靜幸福的生活該有多好,當然那個老公要是阮瞻才行。
她望著不時過往的行人,心想為什麼沒有人誤會他們是小夫妻帶著孩子出來呢?電影裡都會現這樣的情節,有一個好心且多話的人出現,羨慕地問起這個問題。這會讓男的尷尬,女的嬌羞,然後藉機會使雙方的感情更進一步。現在為什麼沒有人來做促進她和阮瞻關係的好事呢?
她心裡抱怨著,眼睛一直盯著前方的草坪,期望有這樣的天使出現,但她還沒見到天使,就見到那個調皮搗蛋的小惡魔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整個人撲倒在地,臉孔正好扎到樹窩兒裡,也許是園丁剛澆過水的緣故,弄得他一臉溼泥。
阮瞻快步走過去把陽陽拎了回來,小夏則掏出紙巾幫他擦。可是才把他的嘴巴從爛泥中拯救出來,他就忙著對阮瞻說,「叔叔,我想起剛才那個壞人身上的味兒了!」
「什麼味?」阮瞻急忙問。
「爛泥味啊!」陽陽笑了起來,再次想掙脫,卻被小夏死死拉住。
「你給我站住,還沒擦乾淨哪!」
「男子漢不能撒謊喔!」阮瞻再問。
「我沒有騙叔叔,就是爛泥味嘛!」陽陽有點不高興,噘起了嘴。
「好吧,我道歉。」阮瞻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小夏和阮瞻帶著陽陽在公園消磨了一個上午,中午在外面吃過午餐後才回去。這時,學雷峰的包大同已經回來了,下午沒有病人,但要到學校去講課的萬里順道回來打聽情況,所以他們幾個人把已經睡著的陽陽安置在目力所及的一張長沙發上睡覺,大人們則都圍坐在吧檯邊上『開會』。
「來,哥哥抱一下,受了那麼大的驚嚇。」聽小夏說完在醫院的遭遇,包大同對小夏伸出了雙臂。
「你就噁心吧!還『哥哥』?」萬里見小夏向後縮,和她換了個位子,「把全世界的人全噁心死了,就剩下你一個人活著好了。」
「那倒不必。」包大同痞痞地笑,「女人不用死,男人全死光好了。當然,我老爹得留下。」
「慢著。」阮瞻打斷兩個人鬥嘴,眉頭鎖得死緊的望著小夏,「你說,你的肩膀讓驚屍掃了一下,當時熱辣辣地疼?」
見阮瞻注意到了別人沒注意到的細節,小夏感到很窩心,「是啊。不過奇怪的是,後來我發現衣服都沒有破,而且也不太疼了,只是有點癢,我想--」
她話還沒說完,阮瞻就突然衝了過來,粗魯的一把撕開她的衣服,露出她整個雪白的左肩。小夏被他突然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只是本能地按住衣服,確定保住左胸地春光沒有外洩。
「哇,傳說中的人狼!」包大同叫了一聲。
「別廢話!過來解屍毒!」阮瞻繞到小夏背後,連她的手臂一起攔腰抱住,讓小夏向後倚在他的胸膛上。
「屍毒?剛死的人怎麼會有--」包大同看到小夏的肩膀,見那圓潤可愛的肩窩上有幾個烏黑的指印,襯著白嫩的肌膚,顯得格外猙獰,立即改口,「果然有屍毒。」
「還好,還好沒有浸到身體裡。」阮瞻閉著眼睛感受一下懷裡柔軟的身體,有點後悔沒有早點回來,在公園裡耗了一上午,「你的道術最正宗,你來解!」
包大同雖然是個嘻皮笑臉、插科打渾的人,但從來分得清時機,關鍵時刻絕不會耽誤事,聞言立即跑到吧檯裡倒了一杯紅酒。
「現在沒有硃砂,而且酒有熱力,屬陽,有好處。」他一邊解釋,一邊伸指在酒杯裡,沾著那紅色的液體在小夏的肩膀上畫著什麼。小夏只覺得他的指尖又溼又涼,但還沒有機會問明是怎麼回事,就見自己的肩膀上出現一個紅色的符咒,模樣像是無數個小勾子刺進她的肉裡。
「這個很簡單,只是有點疼哦。」包大同對著小夏笑了一下,伸出右手兩指在自己眼前晃晃,好像寫了個什麼字一樣,然後輕輕把這兩指放在小夏肩上的符咒處。
他的手指才一落下,小夏就感到了抓撓般的疼痛,好像有一條線埋在自己肉裡,正斷斷續續地被人向外拉。現在她才明白阮瞻為什麼從後面抱住她,雖然還沒疼到會昏倒的地步,雖然她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抖了一下,幸好身後的身體給了她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