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小說:寒刀行 作者:閒來一看

中飄起了十數片破碎的衣袂和幾綹凌亂的頭髮。洪不諱雖然破了刀光,身上的衣服卻幾乎被刀光絞碎,衣不蔽體,狼狽不堪。

這個時候,正是風飛花制住海如飛的那一刻……

風猶未止,飛雪連綿。

苗烈站在大街上,仗刀而立,冷冷地望著護鏢的趟子手。

“大家小心,有人劫鏢。”趟子手中有人大聲叫喊。

苗烈冷冷道:“把東西交出來,你們走。”

“什麼東西?”一個短小精悍的鏢師道。

“我說過,把東西交出來,你們走。”苗烈目光赤紅如他手中的刀。

“你是什麼人?可知道我們是哪個鏢局……”

苗烈撫刀一笑,立即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看來今日我要血洗長街了。”

那鏢師臉色變了,什麼話也沒有再說,他只做了一件事。他忽然拔刀衝了過去,長刀斬出,刀風捲起一大片雪花。他一出手,立即又有幾個人衝了過來,刀劍並施,一齊攻到。其他趟子手將十輛鏢車推在一堆,團團圍住,用刀的拔刀,使劍的拔劍,凝神戒備,如臨大敵。

兩名趟子手急掠而出,一人飛起如鷹隼,長劍直刺苗烈面門,另一人長刀斬他的左腰。但他們只使出了半招。使劍的人突然從半空中跌落,他的咽喉中了一刀。用刀的人卻狠狠中了一腳,立即被踢得倒飛回去,腦袋恰巧撞中使劍的人的頭顱。“叭嗒”一聲,腦漿飛濺,鮮紅的血,染紅了地上的雪。

倏然之間,空中綻放出數十朵白色的杜鵑花,但那絕不是杜鵑花——是暗器。數十朵“花”驟然射向苗烈的臉,苗烈若向後退,本來可以很輕鬆地避開,但他沒有退,不退反進,俯身前衝三尺,刀光變成了一張網。這張網消失之後,那些“花”都已被他的刀拔落雪地。

幾乎是在同時,四片刀光著地捲來——雪白的刀光,濃濃的殺氣。

“別逼我殺人。”苗烈忽然衝了過去。

刀光交融,倏然而止,長街上的雪,立即又被灑上了鮮紅的血。四個趟子手捂住致命的傷口,倒在雪地上。

不過是剎那間而已,苗烈就已經殺了六個人,他橫刀胸前,刀鋒冰冷,殷紅的鮮血猶自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溶入雪裡。

“我說過,別逼我殺人。”苗烈仰天長嘆。

沒有人再衝過來,也沒有人逃走。

“雪是白的,多麼純潔,何必非要染上紅的血不可?”苗烈拖著赤紅的長刀,一步一步走向鏢車,每一步都走得很沉穩,所經之處,立時出現一隻寬大的腳印,刀尖劃在雪地上,劃出一條長長的雪痕。

腳步踏在雪地上的聲音並不刺耳,但每個趟子手的臉色都變得慘白,他們彷彿看見了死神,但還是沒有人逃跑。不是他們不怕死,只是他們都明白,如果這個煞神真要趕盡殺絕,誰也難逃死劫。

苗烈卻並沒有殺人的意思,本來猙獰、可怖的面孔居然露出了笑容。但這笑,並不讓人覺得很舒服。

“說,東西藏在什麼地方?”

沒有人回答。

苗烈沒有再說什麼,手中的刀再一次揚起。

刀光一閃,沒有流血。他這一刀,砍的本來就不是人。“嘩啦啦”一陣聲響,一輛鏢車已被他一刀劈開,白花花的鏢銀散落雪地。他的刀揚起,又劈落。這輛本來已散了架的鏢車很快就變成了一堆破碎的朽木。他手起刀落,劈柴般劈碎了第二輛鏢車,第三輛,第四輛……

沒有人再出手阻止。他們雖然不怕死,卻也不想就這樣白白送死。

苗烈一口氣粉碎了十輛鏢車,但他並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五萬兩白銀白花花散落一地,苗烈卻連看都不看上一眼,突然回身就走。

“東西既然不在車上,自然在人的身上。”

洪不諱和司馬如龍都已經住手,因為他們別無選擇,風飛花給了他們一個警告:“如果你們再不合作,我立刻殺了海如飛。”

投鼠忌器,他們只有放棄抵抗。海如飛是“金獅鏢局”少主,是海東來唯一的血脈,絕不可以發生任何閃失。

洪不諱苦笑一聲,長嘆著再也不敢出手。

就在這時,刀光閃起,血飛濺!他已然吃了一刀,傷口又深又長,從右肩一直劃到腰際。偷襲的人似乎並不想真的要了他的命,一刀得手,立即收刀,抱刀而立。

洪不諱臉色慘白,豆粒般的汗珠從額頭上滴落,回身瞧著偷襲之人,咬牙怒道:“你好狠,好卑鄙!”

“火焰刀”苗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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