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嘆息著說:“就算當初沒有車禍,算年頭,到現在他也該出事了,估摸著他又要到醫院裡面遭罪,身上插各種管子,讓他打針,而我們正水深火熱哭天抹淚呢……”
也不知道是到了美國看的多還是怎麼回事,蘇母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反正都要出事,不如早出來的乾淨你說是不是?”
蘇亦燃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自己死跟他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媽,我知道了。”蘇亦燃笑了:“現在天還早,你一定一夜沒睡吧?帶著小五再睡會兒吧!”
蘇母說:“我們是該睡了,我就是想讓我們小五跟你打個招呼,還有我問你個事…
…”
“您問。”
那邊空白了好長一段時間,是蘇母在祝福別人看著小五,然後說腳步聲,過了好一會兒蘇母才輕聲細語的開口:“你跟向天,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這個問題如同當頭一擊,蘇亦燃頭懵了好一陣才會神:“怎麼突然說這個?”
“當初是因為雲奶奶的手術,你們結婚的時間就一直往後拖,現在你們孩子都一歲多了,還不準備結婚?”蘇母總是會敏銳的抓住重點的。
蘇亦燃一抬頭就看到了已經轉身站在車外看著她的許惟澤,心中不由自主的一緊,繼而心跳都快了起來:“媽……”
“燃燃,我問你……”蘇母打斷了蘇亦燃說:“向天他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媽你說什麼呢?”蘇毅然的心中驚慌起來,這個時候蘇母說這個,肯定是不對勁的。
“還是個男人是不是?”
這一句話讓蘇亦燃徹底懵了,好半天都不能回神:“媽,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你別騙我,今天我讓雲朵查了,我也知道什麼是同性。戀!現在很多人都說家裡娶個老婆做生孩子的機器,外面包養同性的情人是不是?”
蘇亦燃如同被重擊:“媽我們不是的……”
蘇母卻沒有給她時間解釋:“今天護士來給小五采血,她說英文我聽不懂,但是雲朵聽懂了,她說他們要給小五驗DNA。”
蘇亦燃心裡一塊石頭猛烈下沉:“媽小五……都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今天向天的父母來一樣看了一眼,說是看小五,大半夜的又怕雲奶奶身體不好不放心。途中接了一個電話出去,回來臉色就變了,把雲奶奶接走然後護士就來採血……”
蘇母解釋著,蘇亦燃已經整個人都懵了:“媽,你彆著急,只是常規的採血而已,我跟向天我們都很好……媽我這邊還有點事先不跟你說,你照顧好小五……”
“好,那你先忙,但是燃燃不管大人之間的關係是如何,你要記得,我孫子不能受一點委屈和傷害。”蘇亦燃掛了電話,雙手有些微微的顫抖愣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撥電話,但是怎麼都打不通……
她急的撥打了第二遍,那邊才模模糊糊的接聽:“喂?”
“雲向天不好了……”
這時候車門剛好被開啟,蘇亦燃看許惟澤坐進來,聲音戛然而止……
“怎麼了?怎麼不好了?”
蘇亦燃慌張的看著許惟澤,嘴巴抖了抖說:“我回去再跟你說。”然後就掛了電話。
許惟澤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問:“怎麼了?”說著手指已經伸了過來,給她把臉頰上的淚水抹去……
蘇亦燃本來有些緊張所以僵著,看他非常自然的伸手過來,有那麼幾秒鐘的恍惚,猛然後退。
這一躲,讓許惟澤詫異了一下,不過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唐突,收回了手,兩個人在車裡再次靜悄悄的坐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完全黯然下來,伸手不見五指,蘇亦燃瞪大眼睛也只能看到身旁人的隱隱約約的輪廓。
她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對方彷彿是不想回答她,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蘇亦燃……”
“什麼?”
“我以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彷彿很不確定的樣子。
蘇亦燃在心中冷笑:“恩?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不知道嗎?”但是她沒有說出口,只是客觀的回答:“潔癖到讓人退避三舍的人。”
這個回答讓駕駛座上的男人笑了起來:“這樣啊!”
又沉默了很久,車子裡完全看不到東西了,駕駛座上的人好像是動了動,蘇亦燃差距到靠近的氣息:“你應該知道我出車禍吧?”
“知道。”
“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