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坐上他的阿斯頓馬丁,高寒隨意打量了一下車子就低頭坐著不說話。
許惟澤將他的小動作都盡收眼底,笑問:“喜歡這個車子嗎?”
“不喜歡,我喜歡摩根。”高寒眸子動了動。
這倒讓許惟澤意外,想了想笑了起來:“一個男孩子,小小年紀就這麼有心計可不是什麼好事。”
高寒終於抬起頭正視許惟澤,哭過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看了含笑非笑的許惟澤,眼睛閃躲的看向外面:“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嗎?”許惟澤啟動車子冷笑:“你最好是不懂。”
許惟澤這個人有時候笑起來讓人覺得如沐春風般的和煦溫暖,有時候笑起來能讓人寒意入骨毛骨悚然,顯然此刻他的笑屬於後者,高寒一緊張,連忙去推車門:“我要去醫院看我媽,我不坐你的車了。”
“車門是全自動控制的,遙控在我手裡,我不開門你出不去的。”許惟澤冷笑著已經一踩油門車子飛了出去,高寒沒有系安全帶,整個人撞到座椅裡,好不容易做好,雙手緊緊的抓住一邊的把手問:“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幫你爸爸你姐姐好好照顧你。”許惟澤皮笑肉不笑的說著,繼續開車。
這下換高寒意外:“你知道?”
許惟澤抽空瞟了高寒一眼專
注於路況,高寒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繫好安全帶。
車子一路往西,漸漸的離開了市區,綠化帶越來越多,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高寒問:“許哥哥,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許惟澤還是沒有吭聲安靜的開車。
高寒問:“你是不是想把我帶到荒涼的地方殺了?我知道你喜歡我姐姐,想要討好她,可是我是我爸爸的唯一兒子,你殺了我我爸爸會恨你,就不會把我姐姐嫁給你了。”
年紀小小就懂得看清楚事實、分析利害,這個高寒心思還真不簡單。
“這時候想起你蘇亦燃是你姐姐了?”許惟澤白了一眼沒再說話。
車子終於停下,高寒看了一眼外面只覺得陰森森的:“八寶山!”扭頭看許惟澤:“許哥哥你帶我來墓地幹什麼?殺了好埋嗎?”高寒這時候眼睛裡才露出懼意,把書包抱在懷裡擋在胸前,警覺的看著許惟澤。
許惟澤手臂方向盤上,支著頭笑:“你小小年紀心思這麼多,不累嗎?”
高寒沒有吭聲但是警備沒有放下。
許惟澤看著高寒眼睛裡的懼意,才緩緩開口:“只是覺得你跟我,你媽跟我媽很像。”他說著指了指裡面:“從門口看第30排,第10個,就是我媽媽的墓碑。”
高寒沉默了一下:“你媽媽……去世了嗎?怎麼死的?”
許惟澤看看眼前得孩子,苦笑著說:“我十歲的時候,跳樓,摔死在我眼前。”
“啊?”高寒整個人都石化了,震驚的看著許惟澤,好半晌說不出一個字,發不出一個音節。
已經日落西山,這裡又有大片的山林,天氣越發顯得陰鬱,周圍氣氛鬱悶,陰風陣陣讓人心亂如麻。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寒才問:“為什麼跳樓?”
許惟澤這才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高寒,知道他的事情,看著如今的高寒,跟十歲時候的他很相似。
許惟澤眼睛透過玻璃窗盯著山上的一個個墓碑說:“我媽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明知道不可能,可還是為他生下了兒子。也就是我。”
這麼說來高寒立即感同身受的樣子,抿著嘴低下頭,靜靜地聽許惟澤沙啞的聲音伴著沙沙細風敘述往事。
“我長到十歲,爸爸都沒有陪我參加過家長會,更沒有帶我去遊樂場玩過,經常幾個月才會來看我們一次。”
“後來我爸的妻子發現了我們,再後來媽在大街上無緣無故的捱了一刀住進醫院……”許惟澤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頭埋上去,似乎是想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呼吸都不太暢快,過了許久才又說了一句話:“住院後沒幾天,她就跳樓了。”
“是你爸爸的妻子做的?”高寒靠在車門上,眼睛裡滿是驚懼。
“警察調查,說我媽是見義勇為抓小偷才被急了的小偷捅了一刀。再後來跳樓是因為自己的事情被曝光,覺得丟人、壓力太大精神崩潰,是自殺與別人無關。”許惟澤說完,高寒就憤憤不平的說:“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十年都沒有覺得丟人沒有精神崩潰,怎麼可能突然崩潰丟下自己的兒子跳樓?一定是你爸爸的妻子做的!”
“恩?你覺得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