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給擦拭掉,她這本書是準備送給紅蓮道長的,不能用淚水汙了書。
紅蓮道長是鎮北侯送到當今聖上面前,據說這位紅蓮道長道法高深,可以修煉出種種神奇丹藥,當今聖上給了紅蓮道長很大的特權。
紅蓮道長曾放言,他需要各種的道法書籍,還有一些神奇的藥或者是有靈性的動物,只要把他要的東西給他,他證實了有用,就可以給送的人一場榮華富貴。
曾經一個乞兒提供了一種神奇花的線索,紅蓮道長贈予了他潑天富貴,還讓他娶了官宦人家的小姐,可以說是瞬間走上人生巔峰。
柳素並不需要什麼榮華富貴,背靠著長青侯府,她覺得自己和兩個孩子的日子總體而言過得不錯,她希望把這本書送給紅蓮道長,和這位紅蓮道長結下善緣,讓紅蓮道長求一道聖旨,讓自己的女兒光明正大替嫁給鎮北侯世子。
柳素把書納入到懷中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門口有動靜,她從書房裡探頭一看,被嚇了一跳,居然是身上撒了血的溫汝晟。
見著兒子身上的血,柳素的臉上一白,被嚇得心臟都要停了。
柳素連忙迎了出來,急得不行,“你這是怎麼了?快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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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西廂房裡,一陣兵荒馬亂,檢查過了溫汝晟的身體以後,又連忙讓人不用去請大夫了。
“那這血是怎麼回事?不是今兒去族學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柳素的心中有許多的疑問,一連串地發問。
溫汝晟的小廝茗硯說道:“夫人,是賈世子用硯臺扔榮小爺,把容小爺的頭給打破了,少爺身上的血都是他給染上的。咱們今兒提前回來也是因為現在族學裡亂著呢。”
此時溫雲沭聽聞弟弟受了傷,也趕了過來。
聽到了茗硯的話,溫雲沭的頭皺成一團,表情是一言難盡,“你怎麼和榮蕭坐在一起?而且這個容蕭也去了族學?”
容小爺的名字在整個京都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榮小爺的真實名字是容蕭,他是盛平伯的庶子,他的母親是大名鼎鼎的寶月樓的花魁雲娘子,盛平伯氣死了自家老孃,堅持要把這位花魁納入到伯爵府裡,生下了幼子容蕭。
容蕭得了雲娘子的花容月貌,生得也是唇紅齒白,總是陪著不少男子說說笑笑的,京都的茶樓裡許多段子都是繞著這個容小爺產生的,有人說他周旋於不少富貴人家身側。
溫雲沭曾經在茶樓裡見過這位容小爺,當時他噘著嘴去親一個男人,實在讓她記憶深刻。
溫汝晟說道:“他能夠進族學的原因我不知道,坐在一起是夫子安排的,我也不想和他坐啊,他那個人有那樣的家世,私塾裡因為他大打出手的人不少。”
其實容蕭的同桌是個炙手可熱的位置,溫汝晟是翻畫片得了第一,才得以坐在容蕭的旁邊。
他本來就到了知人事的年齡,見著唇紅齒白的容蕭,心裡頭癢癢的,尤其是容蕭還被其他人拉著手,親親我我的,心想著他這是近水樓臺,憑什麼不行?
所以溫汝晟才偷偷去拉容蕭的手。
結果因為溫汝晟拉了容蕭的手,讓賈世子看到了,才惹得賈世子勃然大怒,賈世子那硯臺是對著他自己的,只是準頭不好,才落到了容蕭身上。
發現出事了以後,溫汝晟連忙躲避,賈世子被人制住,發紅的眼珠子落在溫汝晟的身上,“溫小賤,你敢動我的人!要是小榮有什麼不好,我讓你陪葬!”
想到了賈世子的做派,溫汝晟的雙腿顫顫,“娘,我不想去安平侯府的族學了,你看看容小爺也在裡面讀書,這裡面亂著呢,上課不少人都在畫畫,傳紙條,根本就沒人聽講。我想去白鶴書院唸書。”
白鶴書院四個字一出,柳素看向了女兒溫雲沭,沒好氣地說道:“我倒是想讓你上白鶴書院,你姐姐不肯。”
“什麼叫做我不肯?”溫雲沭反駁,“白鶴書院就在哪裡,又不會長腿跑掉,只要學問足夠了,透過了考試就可以去唸書。”
“安平侯府的族學根本就不行,夫子就只會照本宣科,沒看到安平侯府的族學裡根本就沒人透過秀才考試嗎?”溫汝晟理直氣壯地說道,“白鶴書院要的人至少是有秀才的身份,還要考試,我要是在安平侯府的族學裡唸書,一萬年都考不上秀才!”
柳素抱住了兒子,抹著淚對兒子說道,“你要是能上白鶴書院,其實就是你姨母一句話的功夫,只是你們姨母也不能一直幫著我們,只要你姐姐願意解決了你玉晶妹妹的婚事,長青侯府就會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