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道之地被蘇白以那種方式脅迫,當然了,面對神經病你退卻,沒人會笑話你膽小,這個道理,無論是在現實社會還是在聽眾圈子裡都受用。
陳茹剛剛動,其身體四周就浮現出了一層層的星芒,彷彿是一張漫天大網傾瀉下來,本可遮天蔽日,如今卻只針對你一個人。
陳茹的身體和麵前的星芒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猶如烈火烹油,又像是烙鐵之間的碰撞,不停地迸發出炫目的花火。
安吉爾姑媽雙手撐開,眼睛緊閉,這一刻,她是這天,她是這地,她是一片星辰大海,她是局,而陳茹是破局者,前者需要的是淡定,後者才會不停地去掙扎去反抗。
蘇白飄浮在一邊,星芒沒有針對他,四周的其他西方聽眾也沒人注意他,的確,在這裡,他蘇白還算不上真正的主角,而現在正在交手的這兩個女人才是決定這裡天平真正走向的人物。
對此,蘇白沒有絲毫的不滿,甚至此時的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情緒,目光內的灰白二色不停地旋轉,他像是睡著了一樣,但身上不時散發出來的那種冷冽氣息卻在告訴四周任何一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自己絕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那個傢伙,你打得過麼了?”達米斯看著遠處的蘇白說道。
皮亞尼奇搖了搖頭,“萊曼很可能就直接隕落在他手上。”
“哦,你們英國的那位冰系魔法師?”達米斯微微點頭,“那麼看來,我和你單一一個對上他,估計都不是對手,還真是讓人無奈和沮喪呢,一個東方的中階卻能給我們帶來這麼大的壓力,如果不是現如今這個時代快要落幕了,我真的擔心這一代之後,東方聽眾圈子將全面超過我們西方。”
“不至於。”皮亞尼奇說道。
“呵呵,有時候,一兩個天才就足以了,比如說,當年的那個叫做荔枝的女人。”說到這個名字時,達米斯臉上露出了一抹陰沉,“但當初,那個女人是鑽了我們西方沒有大佬敢去和她硬拼的漏洞,但是這一次,不證道毋寧死的環境下,沒人會去真正的保留。所以,這個女人可能真的沒當年那個荔枝運氣好。”
“我可以離開了麼?”皮亞尼奇忽然問道,“我身上重傷,留下來,也沒什麼用。”
達米斯聞言,愕然了一下,隨即苦笑道,“這一次,你們英倫聽眾是要把這臉面徹底丟掉麼?”
皮亞尼奇倒是沒有絲毫的羞愧之色,西方聽眾也是按照各自的國家或者文化區域認同以及其他特殊原因分著一個一個的互相親近又對立的小團體,但是對於眼下的皮亞尼奇來說,英國聽眾的面子真的無所謂,畢竟,這一次東方之行,英國高階強者栽了四個,剩下自己還有一個性格古怪的希爾斯,可以說是連裡子都沒有了誰還在乎個面子?
達米斯沒有再說什麼,甚至,他還有些可憐皮亞尼奇,因為他算是看出來了,皮亞尼奇這一次膽氣是被徹底嚇崩掉了,如果他無法克服這一次事情在自己心裡所留下的恐懼陰影估計證道無望了。
皮亞尼奇離開了,他打算先去義大利,然後在義大利那邊再看一看這邊的情況。
而這裡真正的對決,並不會因為皮亞尼奇的離開與否有任何的影響,且也在此時,慢慢地進入了一種白熱化。
陳茹的近身戰能力強,因為她對空間法則的領悟和運用幾乎到了一種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安吉爾姑媽就是故意不給陳茹近身戰的機會。
這是一場氣勢的爭奪,也同時是一場氣魄的較量,安吉爾姑媽的優勢太大了,所以沒必要真的去和陳茹短兵相接,她現在所使用的方式其實和之前盔甲人對蘇白使用的方式有著異曲同工之處,無非是一個以勢壓人。
而陳茹一直硬抗到現在,雖然沒有落於下風,但是誰都清楚,若是陳茹沒辦法在短時間內破開這種束縛和壓力,那麼人力終有窮時,肯定無法支撐太久。
球場四周的七名法蘭西高階聽眾強者肅然而立,雖然安吉爾姑媽承擔了陳茹反抗的絕大部分力量,但是他們自己也能感應到陳茹反抗時所帶動的能量漩渦到底有多麼恐怖。
這樣子的一個女人,絕對不能讓她離開,更不能讓她有脫困的機會,否則自己等人對於她來說,無異於羊入虎口。
達米斯感應了一下四周,附近,其實還有將近二十名初階和中階的高階聽眾正在等候,或許,也就只有安吉爾姑媽才能有如此強大的號召力吧,也因此,對於這場對決,達米斯心中一直保持著比較樂觀的姿態。
西方圈子能夠和東方圈子對峙這麼多代,自然有著屬於它的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