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胖子將最後一口麵湯喝下去,長舒一口氣,道,
“大白,你有沒有想過一旦這個混亂秩序被建立起來,我們再想渾水摸魚就更難了。”
“在我們開始殺人之後,殺第一個人,說不定還能容易一些,但想殺第二個,就很難了,因為一旦死人,靠著這些警察以及這些警察手裡的槍完全可以構築起一個新的秩序,他們甚至可以集中所有的村民以及工人都安置在一個地方,用類似於軍隊的方式進行強制的管理以此期望安全地等待到外界的救援。”
“這一切,只是你的猜測,不是麼?”胖子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哦,你有什麼看法?”蘇白問道。
“那個警察再耶穌附身,他也只能管住他自己,他手底下的警察們可管不住,我覺得他很難做到那一步的,而且,我還是建議今晚先趁機再殺一個人,這個機會不利用一下,太虧了。”
蘇白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吧。”
說到底,他跟胖子是夥伴關係,而不是從屬關係,且蘇白也不認為自己的頭腦真的比胖子更清晰也更有遠見,事實上胖子別看在老方家時很逗比,在圈子裡也有交際花的名聲,但這貨腹黑下手狠沒底線卻是四人裡最厲害的一個,換句話來說,這種火中取栗的事兒,他很擅長。
“而且,大白,你沒發現麼,現在你殺人,只要把屍體處理好,那麼除了那幾個聽眾寶寶以外,包括警察在內的其餘所有人都只會認為那個人是想自己離開村子所以導致失蹤而不會認為是村子裡的人在殺人的。”胖子越說越來勁,馬上起身,從自己屋子裡找出一個痰盂,當胖子端著痰盂向蘇白走來時,蘇白明顯地聞到了一股腥臭味。
“黑狗血?”蘇白問道。
“對頭,你昏迷的時候我去好好鼓搗了一下材料,連硃砂都找到了,又從前面那戶人家那裡偷了一條黑狗給宰了,胖爺現在裝備齊全,哪怕沒有法力,也能夠弄死人。”胖子對蘇白很得以地笑了笑,“放心,我這次不是自個兒親自出手,那個小平頭,記得不?他牛仔褲後面口袋裡被我塞了一張昨天畫的邪符。”
“他向我們打探訊息時你放的?”蘇白有些意外道,“我說你當時和他靠那麼近做什麼,還以為你舊趣味復燃了。”
“大白,你再提那茬兒信不信胖爺我現在就和你同歸於盡!!!!!”胖子指著蘇白說道。
蘇白擺擺手,但還是有些不確定道,“道家法術這麼牛叉啊,你現在沒法力了居然還能隔空殺人?”
“殺不了人。”胖子倒是很直白道,“但可以把他弄噁心,比如頭昏腦脹身體不舒服怎麼的,我這樣一弄不是可以把他們給弄驚嚇了麼,現在他們湊成一團我們怎麼找機會下手?而且這個邪術得用我的壽元當條件,起碼五年壽元得虧空掉。”
壽元對於現在的蘇白跟胖子來說沒多大意思,等離開這個故事世界後胖子可以輕輕鬆鬆地將自己虧空的壽元彌補回來,而且如果等不到下列車到來,也活不了兩年了。
“等下,你的意思是,你在這裡作法,然後還得我親自出去殺人?”
“廢話嘛,胖爺我現在要是能那麼流弊隔空殺人那對面幾個聽眾還玩個屁啊,大白你就在他們回去的路上埋伏著,我現在就準備下咒,他晚上睡熟後肯定神智開始不清醒,到時候你再進去一刀把他給結果掉,他們總不可能睡覺都睡一個屋簷下吧,至多找個藉口幾個人一起住在一戶人家這裡。”
“我覺得,我們可以再等等看。”
“等不及了,天知道這貨什麼時候一摸屁股口袋發現了符紙。”胖子又思考了一下,道,“這樣吧,大白,我先嚐試著能不能在下咒的時候去附身看看,如果能操控一下他的神識的話,那你殺起來就輕鬆墮落了,但我這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辦得到。”
“還有這種騷操作?”蘇白有些哭笑不得。
“再多廢五年壽元,不打緊。”胖子很無所謂的樣子。
“不會出意外吧?”蘇白有些擔心道,“要知道這個村子裡可是隱藏著一個會邪術的傢伙。”
“不至於吧,那貨不是被你捅了幾刀麼,現在估計半死不活的,他這個時候出手弄我不怕自己一命嗚呼?”胖子還是很自通道,“沒事兒,等著胖爺先下咒哈。對了,大白,如果等會兒我出了什麼問題,我說萬一啊,萬一我出了什麼問題,你就弄一些黑狗血撒我腦袋上就好了。”
說完,胖子開始用硃砂畫符,隨後又將昨天用人血和炭筆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