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辦得到,蘇白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我們兩個人一起逗留在這裡,已經算是他不能先前察覺的極限了,再加一個人,就不可能不讓他有所察覺,而且,可能那時候他都不會願意離開這棟屋子。
我們兩個人在裡面,外面還有兩個人,這樣會給他一種離開了屋子外面也有隊友接應也是很安全的感覺,如果屋子裡的人超過屋子外的人,他會下意識地覺得屋子裡更安全,會增加他對這棟屋子裡的留念程度,那樣子的話,他就不會願意在那天早晨堅持讓老方送他離開屋子了。”
嘉措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道:“和尚,你一心禮佛,心中除了你自己和佛,別無他物,現在怎麼感覺你多出了另一個人?你就這麼怕蘇白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我們在做的事情,成功率還是很高的,只是需要一點點耐心和足夠的堅韌而已,這不是一個破不開的局,我們也沒有需要承擔不可能損失之重。或許,於絕境之中,有蘇白在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破局效果,但是現在明顯不是絕境,他在,貧僧難以心安。”
“如果蘇白知道他居然在這樣一個高僧心裡留下了屬於他自己的心理陰影,會不會覺得很驕傲?”
“阿彌陀佛,修佛,本就是修的一顆畏懼萬物之心。”和尚說完,環視四周,“就從這裡開始吧,不需要換地方了。”
嘉措點點頭,很熟練地在床邊蹲了下來,然後開始把手伸進去把一根根的骨頭從床底取了出來,和尚就站在嘉措身後,默唸阿彌陀佛。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當屋子裡堆積的白骨再次成了一座小山時,嘉措停住了動作,他抓住了一隻骨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