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蘇白接過翡翠,果然,這枚翡翠跟自己表妹脖子上的翡翠一樣,具有著吸收人生機的功效,而翡翠內的菩薩或者佛像,則是因為佩戴者生機的不斷注入而愈發顯得活靈活現。
“姨,這翡翠內部含有特殊雜質,一般人看不出來,但對人的身體其實不怎麼好,您和表妹現在是不是有晚上睡眠淺容易做噩夢的症狀?”
“還真有,難道真是這個翡翠的原因?”小姨有些意外道。
“真的是翡翠的原因?”表妹一下子站了起來,“這死劉成,拿的什麼破玩意兒給我和我媽啊,等他從日本回來,我肯定和他沒完。”
“倩倩,別沒大沒小的,你表哥還在這裡坐著的,你發什麼脾氣呢,這翡翠你表哥不是說了麼,普通人看不出來的,小劉估計也是被人蒙了,看到好看的東西就買過來送我們了,人家也沒惡意。”
表妹被自己母親訓了一頓,這才憋著氣似地坐了下來。
“但,表哥怎麼知道的啊,哦,我知道了,表哥以前肯定是好東西見得多了。”
蘇白一陣莞爾,但也只能點點頭。
話題說到這裡了,小姨就帶著點心疼的意思對蘇白道:“小白,男人嘛,事業可以從頭再來的,如果你有什麼需要,跟姨說,姨支援你東山再起。”
蘇白知道,自己的小姨其實也是出身於官宦人家,跟自己那個所謂母親一樣,所以,當初自己的那個所謂的母親跟所謂的父親,二人的結合,在世俗層面上來講,更像是一種兩個大家族之間的政治聯姻。
“妹夫呢?”蘇白問道,“聽表妹的說法,是在日本工作麼?”
“對啊,在日本呢。”表妹拿出手機,遞給了蘇白,“看,這是我們倆的照片。”
照片中,表妹依偎在一個年輕男子的懷中,背後,是一座綿延的高山,還有一汪淡藍色的湖泊,小夫妻之間,倒也能夠體現出那種歲月靜好的氣質。
“這背後,是洱海吧?”蘇白問道。
“對啊,新婚蜜月我們沒出國去玩,在大理住了半個月。”表妹說道。
既然那個所謂的妹夫不在國內,蘇白也就沒辦法去校勘對方是否真的有什麼問題了,只能說,自己以後多留意一下了,或者,也可以在聽眾論壇裡釋出個帖子,讓一個低階聽眾去日本調查一下這個人,蘇白只需要支付一些故事點或者現在自己用不上的法器作為酬勞就可以了。
站起身,“我媽上次來的時候,在這裡住了一夜麼?或者,她留下什麼東西了沒有?”
蘇白的目光在四周逡巡了一遍,但除了小姨跟表妹身上的翡翠之外,蘇白並沒有發現其他特殊的東西。
“你們母子倆到底是有多久沒見過面啊,行,小姨帶你去你媽媽住過的房間看看,倩倩,你試著給你大姨打個電話聯絡一下,跟她說說這也太不像話了,如果她還在上海的話,就叫她馬上過來咱一家人也好好聚一聚。”
倩倩點頭應是,拿起自己母親的手機準備翻找大姨的電話。
蘇白在小姨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臥室門口,
“小白啊,你自己看吧,姨上次託人從成都帶了些火鍋鍋底,等會兒咱四個人就做個小火鍋吃。”小姨說完還有些擔心地拍了拍蘇白肩膀,“今晚一定要在姨這裡吃飯啊,都幾年沒見你了,吃頓飯的功夫總是有的吧?”
“有的。”蘇白笑笑。
“這才像話。”
小姨走了,就蘇白一個人走入了這間臥室裡。
一想著那個女人前陣子剛在這裡睡了一晚,蘇白彷彿能夠從這間臥室裡,嗅出冰冷和危險的氣息。
房間很顯然是被重新收拾過的,很溫馨,蘇白在床邊坐了下來,正對著前面的梳妝檯,梳妝檯是歐式風格,白色的底子以及邊框,給人一種很明亮乾淨的感覺。
起身,蘇白走到了梳妝檯前,上面還放著一些化妝品,就是不知道這些化妝品到底是小姨的還是那個女人用過的。
看著梳妝檯,蘇白腦海中幻想著的是那個女人可能在前幾天就坐在這裡,對著梳妝檯化妝的情景。
一時間,蘇白右手攥緊的拳頭直接青筋畢露,身上也流露出了一種極為壓抑的氣息。
如果這裡不是小姨的家,那麼現在很可能蘇白會不能控制自己將周圍的一切全都毀掉來發洩自己心中的怒火。
這時候,蘇白的眼睛忽然發現了什麼,在梳妝檯的鏡子上,好像有一條紋路,這紋路不是磨損出來的,而是像是被人用指甲刮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