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淮雙目一瞪,喝道:“萬一傷了柏師妹,你有幾條命賠?”
鬼六子碰了一鼻子灰,心裡卻不服氣,自己這樣做也是為了大家好,那畢南風根本就不捨得柏師姐死,這主意很糟嗎?
薛之淮斥退鬼六子,向眾人大聲道:“大家不要隨便進攻,只要耗損他的真元便成。”
眾人聽了,便團結一齊,不再搶攻。
畢南風向奪魂索發出指令,那繩索立即向薛之淮飛了過去,薛之淮召回長劍阻擋,繩索碰到長劍便纏了起來,餘勢繼續向薛之淮纏去。
薛之淮識得厲害,他是門派中的精英弟子,自非普通弟子可比,手一抖,出現一件類似漁網的東西。
這是他離山前師傅特意賜予的,錦天兜,頂階防禦法器。最大作用能對敵人進行抓捕和圍堵,對付法器亦有同樣效果。
薛之淮將錦天兜丟擲,奪魂索頓時被罩住,但奪魂索有自己的意識,不等主人發出指令,立即退開。薛之淮見一次不中,又再次罩來,奪魂索左躲右閃。
錦天兜對上奪魂索,一時間難分軒輊。
激戰中,畢南風打出十幾道咒,寒光劍捲起一道光幕,一個天清門的弟子右胸被刺穿,鮮血狂流,從天空跌落下去。
“鄭師弟!”鬼六子驚叫了一聲,急忙降到地面。
那名被重傷的弟子是鬼六子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感情十分深厚。看到師弟受傷,鬼六子很是心急,將他帶到一旁處理傷口。
畢南風對付四個人輕鬆一些,不時地扔出符咒,中間夾著道道劍氣。符咒扔完了,就改用五行法術襲擊。
畢南風指揮兩**器不斷地攻擊眾人,眾人不與他硬來,只意在防禦,偶爾向他腳下發去幾道劍氣。時間長了,畢南風法力大減,這正是薛之淮要的效果。
畢南風咬了咬牙,沉著進攻,發出幾個火球術,刷刷幾道劍氣在隱藏在火焰中射過去。未等火球熄滅,又射去幾道劍氣。
有一個天清門弟子稍不注意,被劍氣傷了大腿,立足不穩,從空中落下。
正在照顧鄭師弟的鬼六子一見氣極,飛向天空,一道劍氣向葉卉刺來。
畢南風心頭一驚,趕緊用劍去擋,大怒道:“你們要殺就殺我一個人好了,為什麼傷害無辜。”
薛之淮也喝道:“米師弟,你還不住手?”
“我不管,他傷了我兄弟,我就要他的情人去死!”
鬼六子大聲道,卻暗中向薛之淮遞眼色。手中攻勢不減,又向葉卉射去幾道劍氣,十分凌厲。
畢南風持劍去擋,慌忙中沒顧及賈師姐射來的一劍,正中他的右小腿,畢南風眉頭也沒皺一下,繼續與鬼六子周旋。
薛之淮怒道:“米師弟,你再不住手,要我執行門規嗎?”
鬼六子聞言攻勢略緩,猛地咬牙道:“薛師兄,只要能拿住這小子,你隨便把怎麼樣都行。”他又不是真想對付柏師姐,他只是用聲東擊西的策略,眼見這策略十分管用,哪捨得放手。
薛之淮氣得七竅生煙,但是自己這方已經傷了兩名人手,要是自亂陣腳,只怕給對方可乘之機。心想柏師妹要是有個好歹,不必門派收拾他,他師傅也會剝了他的皮。
晨月神君是天清門七位元嬰修士中唯一女性,也是天河神君一手帶出來的徒弟。打她還是個小姑娘時候就傾慕師父,但天河神君一心熱愛妻子,從未動搖過。直到七十多年前,柏依依的母親去世,晨月神君終於有了盼頭。
師傅仰慕天河神君一千多年,做弟子的哪會不知道師傅心事,師傅的大事如果讓他攪黃了,後果有多可怕,薛之淮想想都覺得心底冒寒氣。
俞師兄和賈師姐一開始也覺得鬼六子太過大膽,但接下來看見畢南風寧可自己受傷也要去救葉卉,都放下心來。避過葉卉,專門向他腿上和背上發動攻擊。
畢南風變得有些浮躁,一道劍氣向他的大腿射來,他一個閃身,不料用力過猛抻著懷中地葉卉,她腰轉圈已經凝固的傷口再次流出血來。她痛得叫了一聲,悠悠醒來,看了看畢南風,又看了看天清門弟子,迷茫地眼神逐漸變得清晰。
這是什麼情況,天清門弟子為什麼向她動手,過了一會兒發現向她動手的那人射來的劍氣全避開她的要害,攻擊的部位不是肩頭,就是手臂,或著腿部。而畢南風為了救她,身上和腿上都受了程度不同的傷。他一向愛穿白衣,此時粘上了紅色的血,顯得更加醒目。
奪魂索被薛之淮的錦天兜牽制,畢南風只能用寒光劍和五行法術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