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卉大為詫異,宇航真人,那不就是她的師父。
怎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用前世的一句話概括,這個世界真小,她不由得苦笑。
“竹星妹妹,你看我是不是應該放過他?”葉卉轉頭,對阮竹星道,“說吧,只要你說不殺他,我就不殺。”
阮竹星正在給父親包裹傷口,聞言一愣,看了看不遠處的少年,那少年正用渴求的目光望著她。她想了想道:“還是不要殺吧,剛剛那些人殺護院的時候,我躲在角落裡看見只有他一個沒有動手殺人。”
那少年一聽這話,神情激動,用充滿感激的目光看著阮竹星。
葉卉點點頭,她之所以這樣用這樣的話問阮竹星,是想試探她是不是心地純良,如果答案是另外一種,那她對這個女孩也沒必要再費心思了。
葉卉將另外幾個練氣期的歹人破除修為,把那少年從結界中放出來,拿了孫天雄的儲物袋和靈劍扔給他,屬於阮家法器物歸原主,再發了幾個火球術將屍體燒成灰燼。
忙完這些看見少年拿著儲物袋和靈劍發怔,問道:“想不想跟我去京城?”
“真的,可以嗎?”少年聞言驚喜道。他的先祖二十年來一次他的家鄉,但他被孫天雄抓來耽誤了一年時間,如今已經過了二十一年,正發愁怎麼能找到先祖,如果去京城碧水潭學院,有幸被修仙門派選中,就可以在大昆彌與先祖會面那是再好不過。
“你也想去京城嗎?”葉卉對阮竹星微笑道。
“你肯帶我去?”阮竹星眼睛發亮,欣喜若狂地道。
葉卉點點頭,一隻羊也是牽,兩隻羊也是放,順便捎帶吧。
彩雲塢一拋,將二人罩住,縱身一躍,御使彩雲塢飛向天空。
“把寶物拿著,還有銀票,什麼都沒帶,哎喲,你看這事鬧得……”阮老爺跳了起來,舉著手裡的法器,又慌忙掏出一疊銀票,急急忙忙地朝天空大喊。
葉卉微微一笑,單手一招,阮老爺感到一股吸力來到他的手中,法器和銀票立刻被吸向空中。
葉卉將東西遞給阮竹星,御使彩雲塢向天際飛去,漸漸變成了一道光。
阮老爺還在地上大喊,到了京城去丞相府找你外公,讓他給補辦身份證明,有事找他幫忙,別忘寫信回來,千萬記得安全……
等到女兒不見蹤影,才停住喊叫,隨即握緊拳頭興奮地道:“我就知道她是大修仙門派的精英弟子,我早猜對了,這下好了,再好不過了。”
地面的上眾人震驚地看著天空發生的一幕,尤其那些打算去碧水潭學院的學員們都垂涎三尺地望著飛去的人影,什麼時候他們也能向那位仙子一樣的自由飛翔啊!
阮竹星和那少年第一次在雲上飛行,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不停觀看天空大地,身邊掠過的朵朵白雲。
葉卉微笑地看著二人,曾幾何時,她也這樣坐在雲層上觀看周圍的一切,那是六年前的事了,她被楚澤衣挾持乘上彩雲塢。
過往的事像夢一樣,儘管時過境遷,卻溫暖人的心。
“你叫什麼名字?”葉卉問那少年。
“我叫梁山伯!”
葉卉睜大眼睛,突然一陣捧腹大笑,直到笑得肚子疼,才總算止住。
少年莫名其妙,不明白她為什麼笑得這樣誇張,他名字很好笑嗎?
“我叫梁山博,棟樑的梁,高山的山,博覽群書的博。”少年面色嚴肅地解釋道。
葉卉怔住,原來此博非伯,音同字不同,意也不同。幸好不是那個名字,不然擁有這個名字的人不囧,她聽的人可是甚囧,甚囧。
“你說得那個宇航真人是你何人,屬於什麼親戚關係?”葉卉問道。
“他是我的太舅公,聽說有一百多歲了,我沒見過,不過他每隔二十年來我家一次的是真的,要不是我被孫天雄抓住,說不定早被太舅公帶走了。”
原來梁山博出生在魏國的西南邊陲的一個叫祁國的小國,祁國是魏國的屬國,三百年前曾獨霸一方,後被魏國征服,成為其屬國。宇航真人的母親是祁國的公主,因為靈根尚好,被大昆彌修仙派的修士帶走。後來公主築基了,便每隔二十年回來一次看看家族有沒有靈根出重以堪造就者。
只是幾百年中沒再出現有靈根的人,就是出現過也是那種極淡的五靈廢根,毫無用處,還不如在凡世享受一輩子。
公主雖然資質不錯,但始終結不了丹,只活了二百零五歲就去世了。公主過世後,她的兒子宇航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