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他只想為寧俠報仇,是仇也很是恨,發自內心的恨。
而此刻李瑟堯手握玉笛從後面走了出來,“看來你今日是鬧定我家了!是不是?”
燕回則抽動嘴角,“不是鬧,而是殺!早在八年前你就應該料到今日的結果,我們之間的仇是該了結了。”
想當初李瑟堯對燕回的毒打是燕回從未忘記的恨,只不過因為種種事情而耽擱,現在卻因為寧俠的事而再牽扯李府,新仇舊恨一起算。
緊張的氣氛沉悶的殺氣,李翰擔驚受怕地說道:“燕回,難道你無畏民意?”
民意對無家的人來說根本毫無意義,但燕回依舊笑道:“民意?那我就讓你聽聽民意!大家是讓我殺了他,然後裡面東西隨你們拿還是讓他繼續耀武揚威?”
沒有猶豫的回答,幾乎所有人都指責起李翰,“讓他死,讓他死——”;“他就是為富不仁的畜生。”
面如死灰,眼望著那些氣勢洶洶的觀眾,李翰再無言語,唯有燕回冷笑連連,“哼,怎樣?這便是民意。現在你該死得瞑目了。”
李瑟堯沒有說話,周身綠光如煙雲般湧動,“彩虹笛音?綠華逆殺——”
但聞笛音渺渺如同森林松濤,好好綠光折射出無盡殺氣,急促音憤恨意,李瑟堯眼神中帶著視死如歸的冷凝,隨後綠光如劍飛射而去。
而燕回卻淡定嫻熟,既然能力撼音皇東賢,更別說李瑟堯了。隨即琴音淒涼聲聲哀茫,“離殤?哀哀悽涼——”
悠緩琴音訴說起曲曲哀傷,動人旋律遊走於觀眾之間,種種淒涼被喚起,眼前彌散出曾幾何時的迷茫,眼淚噙滿眼眶,又有何人凝望?
噗嗤——噗嗤——
哀傷音凝結出絕望殺意,毫無障礙地洞穿了李瑟堯的身體,而李瑟堯的綠光卻抹去了七名觀眾的命,鮮血迸濺觸目驚心。
李瑟堯用手死死地摁住血窟,激動地看著倒在地的觀眾,“見錢眼開的人就不該留在世。你們不是讓我爹死嗎?我讓你們先行。”
李翰悲痛欲絕地看著李瑟堯,“兒啊!你別說話了,我帶你去找大夫。”
而李瑟堯卻是揮了揮手,“爹,不用了!就算燕回不殺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之所以這樣做,只是為了讓燕回永遠的痛苦。”
李翰不明白李瑟堯的話語,“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燕回對李瑟堯那近乎瘋狂的話語只是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哼,痛苦?你覺得我會痛苦嗎?”
李瑟堯冷笑道:“會的!燕回,即便到死贏得人都是我。哈哈……爹,我被人控制了,根本無法逃脫她的手掌。死也許是我最好的歸宿。”
到底是誰控制他?又會是誰讓李瑟堯如此恐懼呢?李瑟堯為何要對燕回說出那樣不著邊際卻陰森恐怖的話語呢?
所有疑問都隨著李瑟堯的死而成為永遠的謎題,李翰不清楚,就連燕回也料不到。
砰——
迸濺的血沾滿牆壁,鮮紅就像蜈蚣般慢慢地向下爬去,李翰虛弱的身體順著牆一點點地坐了下去,眼睛看著李瑟堯,“兒啊!你等我!”
燕回看著將死的李翰,唉聲而道:“唉,無趣的報仇,沒有絲毫的懸念的。舅舅,我已經為你報仇了,你該瞑目了。”
就在燕回準備離開之際,東賢瘋瘋癲癲地從後堂走了出來,嘴裡依舊顛三倒四地說著:“為什麼?為什麼?不應該是那樣結果的。”
李鬼緊張地看著東賢,“還有個,怎麼辦?”
此刻的東賢沒有閒錢的半點霸氣與風度翩翩,蓬鬆的頭髮頗顯邋遢之象,迷茫眼神根本無法聚集在一點,他徹底瘋了。
忽然珂睡走了過來,“既然你們不知道怎麼辦,何不將他交給我呢?那樣既為你解決了兩難選擇,又避免了無端的殺戮。多好!”
見到珂睡,李鬼頓時緊張起來,雙斧橫在胸口,惡狠狠地說道:“你還真是冤魂不散。再不走,我就送你死!”
胡說立馬嚷起來,“你以為手握著兩斧頭就是李逵啦?還刻意長得這麼黑。”
聞言,八道則說道:“山寨貨,不予置評。”
唰唰——
斧劈虛空帶起陣陣罡風,濃濃殺意掀起無盡冷寒,即便烈日當空也讓人感覺到絲絲涼意。李鬼雙目幾近噴火,氣呼呼地看著胡說和八道。
珂睡則笑呵呵地說道:“何必這般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樣子呢?我只是想要他,又不是搶你的東西。整天說死多不吉利。”
話語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