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弒雨輕咳幾聲,“咳咳咳,我臉沒有洗乾淨嗎?”
燕回被幾聲咳嗽聲喚回了神,尷尬地乾咳幾聲,“咳咳,沒有沒有。是我失禮了!姑娘想必是天聖廟的人,道風仙骨。”
夜弒雨輕掩嘴唇而笑,“這話說的倒還像幾分人話。你怎麼會知道我是天聖廟的人?”
雖然燕回對於夜弒雨說的話很是不爽,但誰讓是美女說的呢?美女在任何時刻都有得天獨厚的照顧,這是整個世間約定俗成的慣例。
燕回說道:“因為我身邊便有幾位天聖廟的人,他們所行之法與姑娘甚是相似。由此我才判斷,姑娘是天聖廟的人。”
難道是權亮等人?
夜弒雨只感嘆得來全不費工夫,“可否勞你帶我去找他們呢?畢竟是同門嘛!”
燕回迫不及待地說道:“當然可以!”說完便帶著夜弒雨向著龍鳳客棧走去,但尚未行走多遠,敲鐘僧便如鬼魅般出現,“阿彌陀佛——”
夜弒雨畢恭畢敬地說道:“原來是菩提堂前輩。天聖廟晚輩見過大師。”
敲鐘僧朝著夜弒雨微微彎身,笑道:“天聖之地得天獨厚,就連弟子都個個人傑。”誇完後,敲鐘僧面對著燕回,“燕施主可曾忙完?”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燕回最擔心的便是這個冤家來催他去做和尚。清心寡慾,還不如讓血氣方剛的燕回去死。
燕回連忙搖頭道:“沒沒,大約還有七天便可結束。”
而敲鐘僧恍然點頭,“喔那好,三天後我來接你。夠意思爽快。”說完敲鐘僧便似怪風般消失,根本不給燕回半點解釋的機會。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燕回一時間懵了,隨後對夜弒雨說道:“你剛剛有聽清楚我到底說幾天的嗎?”
夜弒雨聳了聳肩膀,“當然,你說七天。”
燕回立刻說道:“就是嘛!我明明說的是七天,可那臭老禿居然說成了三天,到底是他從小不識數還是他從小耳朵有疾?白痴!”
龍鳳客棧內,雲天衝不斷地張口但就是說不出聲音,身體也被秦受笙用靈氣禁錮在桌,滿臉大汗氣喘吁吁,看樣子很急。
秦受笙得意洋洋地說道:“你說啊!你說啊!哈哈——”
李鬼則無奈地搖頭說道:“這人要是犯賤,你即便給他臺階下,他也不會好好珍惜。我就納悶了,你一時半會兒不說話會死嗎?你看,連汗水都急出來了。”
而此刻燕迴帶著夜弒雨走了進來,看到痛苦不堪的雲天衝,“胡鬧!你們怎能如此對待雲伯父?”
說話間,燕回解開了雲天衝的所有禁錮後,只聽雲天衝厲聲怒吼:“我要去茅房啊!”隨後雲天衝便如風般衝出去,但很快又跑到了掌櫃跟前,“茅房在何處?”
掌櫃快速說道:“從此處向左,直走到底便是茅房。”
明月高懸晚風陣陣,每月十五的月亮總是那般皎潔無暇,清華月光鋪灑在世間各處,就像是為原本平平之物鑲一條條銀邊。
道壇神秘,面赫然擺放著各種法器,杏黃旗在月華下暈散出神秘光彩,唐曉笨神色凝重地站在壇前,道風仙骨玄妙神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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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吾之言乃天命】………
第044章吾之言乃天命
夜色深沉如墨汁在天地間翻滾,五月夜晚竟也流轉著絲絲陰氣。
李瑟堯的魂魄在空蕩蕩的李府無力的徘徊,絕望的心隨著散盡的餘熱而徹底冰涼。
這還是家嗎?為何又回到此處?是因為依舊的眷念?
呼——
怪風忽起陰氣拔地而起,李瑟堯瘋狂的在李府空屋內飛走,掀起無邊無際的寒意,但空洞的屋依舊沒有看到李翰魂魄,悲涼油生。
“爹——”
悲憤的聲淒涼的傷,化為驚悚恐懼的慘烈鬼叫,尖銳的就像是指甲劃在玻璃的聲音,幾乎讓所有人都膽戰心驚。
而就在此時,詭譎的身影在濃重的寒氣下慢慢的浮現而出,自知依舊那副神秘莫測之象,“哀傷只會讓你沉溺於醉生夢死之中。”
李瑟堯緊張地看著自知,“你是誰?”
自知陰冷笑道:“咯咯咯哈哈哈,我乃世界之端的主人,自知,也是可以讓你圓夢的善者。”
李瑟堯無意於對自知的好奇,轉身便準備離開,“我已無夢,何須你圓?迎面哀傷,舉步淒涼,十五的月,怎會掃不盡前路迷茫?”
自知淡然地說道:“燕回殺了你,而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