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在下的妻子身子一向康健,昨兒卻不知為何突發急症,要不是丫鬟及時發現,請了大夫,怕是在下的夫人這會兒已經沒了。”
二人隨著司徒行文指的方向看過去,當即嚇了一跳,腫成這樣了!豬頭看著都比床上的那張臉好看些。
這次,不會真是司徒七公子下的手吧?
七公子那麼心善的人,怎麼會對自己的嬸子下手?二人有些不解,還是按捺下心裡的懷疑,認真地開始查案。
司徒行文一張臉一直繃著,看陸大夫和張大夫將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訴捕快。不過,二位大夫的臉色都有些不妙,尤其是張大夫,臉色已經黑得跟鍋底似的。
只是司徒行文越聽,臉上的神色越不好看,“張大夫,您這是什麼意思?合著我家夫人會弄成這樣子,竟然全是我家夫人自找的不成?”
張大夫捋了捋自己的鬍鬚,掃了一眼司徒行文,對兩個差役道,“這是老夫的推斷,若是其中有別的事情,老夫卻是不知。”
張大夫有嗅了嗅,“這藥香雖是有益安寢,積年累月的,卻讓體內積累了毒素。這被外物一引,加上這位二夫人怕是本來就對這些點心過敏,二夫人不遭罪就怪了。”
“你,你,你……”司徒行文指著張大夫說不出話來,這大夫是怎麼回事?早不說,偏偏要在這兩個差役面前說。
司徒行文臉漲得紅中發紫,這回自己還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看那兩個差役看向自己的神色,司徒行文只覺得自己這一張老臉都丟盡了。
此時,床上的羅氏悠悠轉醒,驚詫地看著屋內多出來的人。
張大夫上前給羅氏又把一次脈,頷首對滿屋子的人道,“這回二夫人也算是因禍得福,體內積存的毒氣算是全部引發出來,日後再調理一二,便可恢復正常,只是日後可別再隨意地用藥,須知是藥三分毒。”
羅氏茫然地看了看,不明白自己不過是睡了一覺,屋裡怎麼就多了這麼多人,竟然連捕快都有。
一場鬧劇結束,司徒逸領著媳婦兒送大夫和捕快仵作出門。
再回到逸園,時間也不不早了,司徒逸沒了出門的心思。所幸安南已經把他今日需要處理的賬目檔案拿回逸園,便與妻子一同去了書房。
“今天怎麼就鬧起來了?”雲嵐還有些疑惑,“怎麼二嬸病了,院子裡也沒人來跟我說一聲?”
雲嵐橫了一眼司徒逸,眼波流轉間,顯然是猜到這院子裡是出了什麼事情。
司徒逸摸了摸鼻尖,訕訕一笑,摟住雲嵐雙肩,薄唇在雲嵐額前輕輕一印,“多大點事?沒得擾了你的好眠。再說,你又不是大夫,去了二嬸她也好不起來啊!”
“你還有理了?”雲嵐低下頭,一把推開司徒逸,“這長輩病重,我這個當人晚輩的還在自己的院子裡好眠,說出去又是一通閒話。”
“咱們不是及時請了大夫嗎?還是咱們建州最好的大夫。”司徒逸嘴裡直道,看見雲嵐耳尖處的粉紅,不禁吞了吞口水,傾身往雲嵐靠近了些,“笑笑只管放心,我怎麼也不會拿咱們二人的未來亂來。”
濃烈的氣息逼近,雲嵐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雙手橫在胸前,“哼,反正怎麼說你都是有理的,就我沒理。”
司徒逸正不知道該怎麼哄媳婦兒,忽聽書房外面小丫鬟的聲音傳來,“安南管事,可是送賬本來了?”
雲嵐摸了摸有些發燙的雙頰,趕緊往一邊自己的案几上坐下,拿起昨日未曾看完的賬本繼續看起來。
司徒逸輕咳了一聲,吩咐外面的安南將賬本送過來,心裡計劃著,是不是要給外面那個識趣的小丫鬟漲一漲月錢。
安南進來送剩下的賬本,只見書房裡分外的安靜。兩個主子都正安靜地看著賬本。
安南覺得有些奇怪,撓了撓頭,便將沒找到頭緒的疑惑拋到一邊,主子厲害著呢,怎麼會出什麼事情?
安南看了看手上的單子,主子這不是還讓自己到建州以菜色出名的如意酒樓訂席面嗎?多會哄小姑娘啊!
書房復又安靜下來,雲嵐將賬本幾乎翻到底,卻沒有像以往一眼,對賬本里的賬目在心裡留底,不由得有些沮喪,她這是被影響到了。
雲嵐恨恨地瞪了司徒逸一眼,也不知道來哄哄她。自作主張地將內院訊息瞞著她不是一件什麼大事。
只是雲嵐心裡有些小別扭,被哄哄也就沒什麼事了。
可是司徒逸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照例處理著外面的事情,心裡本來就存著事情的雲嵐,下意識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