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滿是烈酒的氣味,雲嵐認命地將司徒逸扶到矮榻上,“也不知道少喝點!”
想到今天的情形,雲嵐嘆了口氣,安頓好司徒逸,又讓聞聲過來的香雪到廚房去端一碗醒酒湯過來。
“逸軒?”雲嵐小聲喚著,“你還沒沐浴呢!”
想到要跟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過一夜,雲嵐惡寒,她做不到啊!
新房隔了側間,專門沐浴用。
室內還有一個專門溫水的爐子。雲嵐讓人添了熱水,又伺候司徒逸喝過醒酒湯,這才把司徒逸扶向浴室。
司徒逸就像一灘爛泥似得,任由雲嵐折騰。
雲嵐將指尖探進浴桶,溫度剛剛合適。
雲嵐收回指尖,正欲轉身。
“啊!”雲嵐尖叫,右手握拳狠狠擊向後方。
“娘子,打壞了相公,你怎麼捨得?”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
雲嵐一雙耳朵如同染了胭脂,說話也不流利,“你你你,騙子!”
雲嵐只聽見耳邊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敏感的耳垂便貼上軟軟的東西,雲嵐渾身一麻,只聽耳邊響起低啞的聲音。
“我不騙他們,今兒個就得真橫著進新房。”
“可你就不怕累著我……”話音還未落地,雲嵐忽然想起來,怪不得她這小身板能扶著司徒逸走那麼長一截……
司徒逸從背後包住雲嵐,整個頭放在雲嵐肩上。雲嵐一動,便覺得有溫軟的東西在脖子間摩擦。
雲嵐老臉一紅,顫抖地推開司徒逸,道,“渾身的酒味!”
司徒逸沉沉一笑,在雲嵐被折騰得露出一點的香肩上咬了一口,“乖乖等我。”
司徒逸手一放開,雲嵐像兔子一樣竄出浴室,惹得司徒逸又是沉聲一笑。
雲嵐回到臥室,只見紅燭搖曳,高杌上的富貴花開粉瓷梅瓶裡,還插著並蒂蓮……
滿屋子的吉祥物,看得雲嵐臉更燙,一下子撲進撲了錦被的床上。
這是怎麼了?都這時候了竟然……男男女女不就那麼一回事嘛……
雲嵐這廂將自己裹進錦被,如同鵪鶉般把頭藏了起來。
那廂司徒逸卻是快速將自己打理乾淨。
一進新房,司徒逸臉上就浮起溫柔的笑意。待見到雲嵐那動作,臉上的笑意更深。
旁邊一凹,雲嵐從大紅的錦被裡露出一顆頭來,待看到司徒逸,顧不得藏著,爬起來一把搶過司徒逸手上的帕子,“也不知道先把頭髮擦乾,萬一生病了怎麼辦。”
司徒逸任由雲嵐胡亂地擦他的頭髮,“生病了好啊,生病了就可以光明正大把你留在逸園。”
說著,司徒逸向雲嵐靠近了些,鼻尖滿是雲嵐體香,扶在雲嵐腰間的手,不自覺地亂動……
啪!雲嵐羞紅著臉,想將司徒逸作怪的手拍下去,嘴裡結結巴巴地,“你你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司徒逸在雲嵐身上磨蹭。等雲嵐發覺不對地時候,身上的褻衣都露出來一半……
“*苦短”司徒逸邪笑著往身後一倒,雲嵐猝不及防被司徒逸帶倒在司徒逸身上。
還不及反應,表被堵了唇。
鼻尖更是隻聞著熟悉的濃烈氣息。
天光漸亮,雲嵐一向習慣早起,身子雖是累得不行,精神卻是清醒。
懷裡的小人不安分地動了動,司徒逸在小人兒裸露在外的肩頭親了親,掙扎著睜開眼,“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
“還要去請安呢!”雲嵐小聲道,聲音有些暗啞。
“祖母要辰末才起來,到時候咱們再過去。其他人不用管。”司徒逸說著,又將雲嵐往自己懷裡帶了帶,覺得雲嵐整個人軟綿綿地貼著自己,司徒逸才滿足地親了親雲嵐的耳尖。
司徒逸將時間卡得非常好,到了榮壽堂,便有丫鬟迎上來,“七公子,七少夫人,老夫人剛剛用完燕窩,正和幾位老爺太太說話呢。”
雲嵐聽得這話,恨恨地掐了一下司徒逸腰間的軟肉。早說了要早些過來,好吧,這會兒府上的長輩都到齊了。
進門第一天就讓滿府的長輩等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雲嵐多輕狂。
司徒逸苦笑著捏住雲嵐作怪的小手,跟著丫鬟進了榮壽堂的正廳。
果然,家裡有名有姓的主子都來了。
狄氏見司徒逸還牽著雲嵐的手不放,慈祥地看向雲嵐,“逸軒不醒事,竟是拖累了你……”
“逸軒怎麼不醒事?”做主位的白髮老太太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