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安白是司徒逸新選上來的一個聽差的,剛剛透過司徒逸的考核。
司徒逸抬頭看了看安南,“也好,等安白回來的時候,記得讓他到我這兒領賞。跑了這麼大一圈,總不能讓他白跑。百十兩銀子是要賞的。”
安南後悔不迭地退下,百十兩銀子啊,就這麼與他擦肩而過。
書房又安靜下來,司徒逸直挺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這回送了唐承遜這麼大的一個功勞,以後就能託他多多照顧兩位小舅哥。
文臣需要官場上的領路人,而武將也需要一個能在朝廷為自己說話的文官。
越想,司徒逸覺得自己這打算真是好極了,不由得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嘖嘖嘖,”一個火紅的身影推開門道,“有做了什麼壞事?一臉的奸詐。”
司徒逸翻開一邊放著的賬本。唔,最近生意不錯,得看看下面的掌櫃有沒有偷奸耍滑,中飽私囊。
“這新娘還沒娶進門呢,我這媒人就被拋過強了。”陶聞掩面,做出傷心狀,隱隱的,還有抽噎聲傳出。
司徒逸渾身惡寒,他是得有多想不通,才會讓這麼個人住在他家的客院。“你又怎麼了?”
見司徒逸肯搭理自己,陶聞也不再裝模作樣,正常地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想來找你感慨一下,你們司徒家還真是熱鬧。”
“你做了什麼?”司徒狐疑地看了一眼陶聞,這人怎麼變得不靠譜了?他記得,在前世的時候,不管是與他接觸還是後來的風評,這人都是再正經不過。
可是這輩子,這未來的國師,好像變得很不著調了。
陶聞兩手一攤,一隻手上還拿著一個小巧的紅瓷酒壺,“我可什麼都沒做。”
“好吧,”陶聞見司徒逸不信,只得實話實說,“這不是天氣涼起來了?客院荒涼,只住了我一個……”
“重點。”司徒逸不耐煩地道。
“唉,你這人也太急了,這要是洞府花燭夜也這麼著急,小心笑笑以後不讓你進她的門。”說著,陶聞曖昧地給司徒逸拋了個媚眼,見司徒逸快忍無可忍了,這才慢悠悠地道,“我閒來無事,在客院外面的一個小亭子上面曬太陽。聽到四撥人在小亭子裡說閒話。好像貴府裡似乎有很多人不大喜歡笑笑進門。”
“他們喜不喜歡,與我何干?”司徒逸冷笑,“既然陶先生覺得我這司徒府的客院人少又荒涼,不如干脆地出去住客棧?我聽說,前陣子杜大人在一個強盜窩裡面抓到一夥水匪,可惜為首的一個水匪身手很不一般,還有一股子神力,竟是從杜大人手裡逃走了。”
陶聞渾身一僵,身手好還天生神力的水匪頭子,他恰巧就知道那麼一個人。“罷了,我直說便是,有人打算在你們新婚的時候動點手腳,讓你未來的媳婦兒新婚之夜之後,就起不了床!”
說完,陶聞臉上的神色依舊不好看。
他本來想用這個訊息,換取更多的利益,結果……
不愧是能在弱冠之年便握住司徒家一家子,還鎮壓下族裡幾個心懷叵測的叔叔的人。
“據說,他們不知道從哪兒拿了點毒藥。能讓女人死於無形之中。”陶聞說著,眉頭一擰起,覺得自己剛剛的想法有點不厚道。
這都禍害到人命了,他還儘想著自己的小利益,真是不應該。
啪。
陶聞一驚,見司徒逸已經拍案而起,忙問,“你這是怎麼了?”
“找他們算賬去!”司徒逸雙目赤紅,“想動我司徒逸的妻子,我看他們是不想要自己的狗命。”
“別啊。”陶聞連忙阻攔,焦急道,“他們連藥都還沒拿到手上呢。你現在打上門去,只能顯得自己理虧罷了。那王婆子說,明天出府去跟人拿藥。你好歹先找找誰是你家裡的內應,外面又有誰想害了你或者是你家笑笑啊。”
司徒逸冷笑道,“家裡的內應是誰,我早就知道。只是一時間沒想到他們這會兒竟然是狗急想跳牆。”
是了,笑笑是他和祖母一起看中的人物,在外面又有素有清名的師傅。等笑笑進了門,這家裡,勢必是要笑笑管著。
笑笑本事不弱,原來在司徒家渾水摸魚的那些人,豈不是要沒了好大的一筆收益。
他怎麼就只顧著想娶笑笑回來,卻忘了先要將家裡肅清,給笑笑一個極為安靜舒適的環境。
“這一回,我承你的情。”司徒逸冷眼看著陶聞,目光裡有那麼一絲絲的感激,但也只有那麼一絲絲。
他現在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