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定好了?”莫琦華手裡把玩著一塊玄鐵牌,隱隱約約能看見猛虎下山的樣子,只可惜就四分之一的部分。
就這四分之一的部分,也讓司徒逸看出幾分不同的磅礴氣勢與殺意。
司徒逸眸光微動,他倒是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會拿出這件東西來,心底將之前的計劃盤算一次,如果真能拿到這件東西,他的盤算估計能成。
“正統就是正統,覬覦的人再多,也搬不倒。今上剛登基那會兒天下沒亂,如今今上已經到親政的時候,天下如何能亂得起來?”
“你倒是看得明白。”莫琦華冷哼一聲,反正她一向看眼前這人不順眼,滿身銅臭,當初要不是自家徒兒願意,她怎麼會將一家徒兒嫁到混亂不堪的司徒家。
到如今,事已成定局,為了她的徒兒,加上眼前之人對自家徒兒還算不錯,她勉強就接受這個年輕人。
想著,莫琦華將徒兒剛還給她沒多久的玄鐵令扔給司徒逸,“想來不用我告訴你這是什麼東西。不過,這玄鐵令只有合著我的私印才有用,我的私印將來是要給笑笑的。”
司徒逸穩穩接住玄鐵令,聽到莫琦華那明晃晃的警告之言,有些哭笑不得,“定不負前輩之託。”
虎符不是尋常金銀,莫琦華捨不得自家徒弟操心那些軍隊上的事宜,又不想自己的東西平白便宜別人,最終只得讓司徒逸白撿了個便宜。
莫琦華給了司徒逸一個算你小子明白的眼神,拍拍手,示意伺候在門口的人將她準備的另一樣東西拿出來。
司徒逸有些奇怪地看著莫琦華身邊的大丫鬟拿著一個長條狀的盒子出來。
“這樣東西,你且先看看。”
莫琦華說著,親自將那盒子開啟,盒子裡分明是一塊牌位。
司徒逸瞳孔猛地一縮,看牌位上的痕跡,至少得有十年的時間。
待看清牌位上的名字,司徒逸前世有些不能理解的地方,今生全是全部清楚。
為何一向身體好的太后娘娘會暴斃,為皇帝親政之後滅掉的第一個世家竟然是自己的孃舅袁氏一族…
司徒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別院出來的,只知道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騎馬出了城。
榮壽堂裡,熱熱鬧鬧擠了一屋子的人。
鍾氏看著有些侷促的司徒爾雅,輕嘆了口氣,“你如今也全是苦盡甘來,等將來到了林家,且好好過日子,林家家風向來不錯,你嫁過去就當家,比在府上蹉跎著好。”
司徒爾雅眨眨眼,將眼裡的淚意遮掩過去,“祖母,孫女日後定會過得和和美美的,”話間,司徒三娘偷偷瞧了一眼雲嵐,唇角勾了勾,“跟哥哥嫂嫂一樣和美。”
鍾氏樂的大笑起來,只是見到旁邊坐著的兩個死人臉,臉上的笑意很快收了回去,“老大家的,老二家的,雲丫頭準備好了三孃的嫁妝單子,今兒拿給你們看看,要是沒問題,就這麼辦了。”
話畢,鍾氏接過雲嵐遞給她的嫁妝單子,只掃了一眼就遞給兩個兒媳。
狄氏依舊一身素衣,看不出一點喜色,剛開啟嫁妝單子,臉上的神情就是一僵,“林家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三娘這嫁妝拿過去,怕是再買一個林家都緊夠了。三娘,你那…”
狄氏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鍾氏狠厲的目光瞪了回去。
狄氏垂眸,將手裡的嫁妝單子遞給丫鬟,丫鬟很快就將嫁妝單子拿給羅氏。
羅氏不敢作怪,只陰陽怪氣地說了句,“前兒給我家爺打點的時候府上一個子兒都拿不出來,倒是有錢給侄女置辦嫁妝。”
那言外之意,竟是指責雲嵐他們將司徒家的產業全拿去給司徒三娘當了陪嫁。
雲嵐看了眼司徒三孃的神色,初時有些變化,後來倒是鎮定下來,看來這些日子的訓練還是很有效的,“二嬸,這話怎麼說的,合著我們司徒家連一份像樣的嫁妝都置辦不出來?這讓建州城的百姓們怎麼看我們司徒家?至於二叔,要是府上沒打點,現在是什麼情況誰知道?”
“雲丫頭,你二嬸這些日子因為你二叔的事情忙得昏頭昏腦的,你也別跟她一般見識,三孃的嫁妝就按照你擬的來,我這邊再添上幾樣。你娘和你二嬸那邊你就別指望了。”司徒老太太淡淡瞥了一眼羅氏,當即就將事情敲定下來,“我們司徒家的姑娘又不是那些個攀高枝的破落戶,嫁妝怎麼能薄。”
說著,司徒老太太還看了狄氏一眼,直看得狄氏雙臉發紅,存粹是氣的。
司徒家誰不知道,她當時嫁來司徒府,連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