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用來練手最好。另外那幾張地契房契的,還有幾家如今經營正好的綢緞鋪子、酒肆和莊子,不過司徒逸說了,這些鋪子和莊子都是經營正好的,只現在讓鋪子裡的掌櫃每季將賬冊拿來給司徒爾雅看看。
雲嵐一聽就知道,這是司徒逸給司徒爾雅準備的嫁妝鋪子和莊子,現在讓司徒爾雅看看賬冊,也能讓她多多熟悉她自己的產業。
司徒爾雅看著雲嵐拿給自己的地契房契,手指微微顫抖,看了好幾次契書,才抬頭對雲嵐道,“嫂嫂,這、這鋪子真是給我的?”
“這是自然,你快收拾收拾,咱們今天就去鋪子那裡看看,你哥說這鋪子之前一直都是租出去的,正巧現在到期。咱們去看看做什麼生意好。”
“可是、可是……”
司徒爾雅還沒可是完,雲嵐就疊聲吩咐司徒爾雅的丫鬟給司徒爾雅換一身方便行動的男裝。
直到出了府門,司徒爾雅整個人還是暈暈乎乎的,有些不敢置信。
“昂首挺胸,姿態大方有一些,你現在可穿著男裝,可別讓人一眼就瞧出來是個姑娘。”說著,雲嵐目光落在司徒爾雅的胸前,心裡的小人捶胸頓足嚷嚷著,爾雅的丫鬟不時說了用白綾束過嗎?怎麼還是這麼顯眼?
司徒爾雅瞧見雲嵐恨恨盯著她胸前看,臉上浮起一抹紅暈。似乎嫂子每次盯著她胸前看的時候,眼裡感情都很濃郁……
“爾雅,現在更不像一個男子了。”雲嵐搖頭,將一塊銅鏡對著司徒爾雅,“你自己看看,哪個男子像你這般看著嬌嬌怯怯地?你今後可是要當女商人的,這樣怎麼撐場面?”
司徒爾雅被雲嵐疊聲一問,心裡有些難受,卻知道自家嫂子說的確實是正理,遂正了正衣襟,一張小臉上所有神色都收斂起來,活脫脫一個小面癱。
雲嵐嘴巴動了動,可看到小姑娘一臉的求認同,勉強地道,“嗯,你這樣也行。”就是難免跟別人談生意的時候,讓人覺得你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不過,司徒爾雅日後更多的是需要管著手底下的掌櫃,嚴厲一點也不錯,至少不會被下面的人矇蔽。
司徒爾雅聽到雲嵐認可的話,唇角微微一彎,很快又強壓下唇角的笑意,免得待會兒被人看輕靈氣去。
“爾雅,以後在外面嚴肅一些也就罷了,跟自家人相處,就不需要。”雲嵐看著司徒爾雅一張小臉上滿是嚴肅,很害怕這個小姑娘矯枉過正,真正在生活上也變得這麼一板一眼的,那該多無趣啊。
司徒爾雅嚴肅地點點頭。
雲嵐有些擔心,要是這姑娘真變成了個沒趣的小老頭,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存了這麼個疑惑在心裡頭,雲嵐今兒看鋪子的心思都淡了許多,一天到晚地砍下來,卻也沒看出去個什麼來。
回程的時候,竟是司徒爾雅比她興奮。
“那鋪子雖然不大,可是周圍的環境好,隔著一條街就是東市,人來人往的,一看就像是個做生意的好地方……”
司徒爾雅嘰嘰喳喳地說著那地方的好處,一時間竟然有些停不下來的樣子。
雲嵐跟著接了幾句,又問,“你覺得那地方做什麼生意好?”
此話一出,司徒爾雅一下子就安靜下來,支支吾吾地開口,“綢緞鋪子?”
雲嵐還沒說話,司徒爾雅就否決,“開綢緞鋪子有些不妥,鋪面太小,東市本來就是賣綢緞的多,那個小鋪子不佔優勢。”
雲嵐見司徒爾雅快要將一頭青絲抓散,不由又問,“東市的綢緞鋪子,你覺得如何?到東市買綢緞的,是些什麼樣的人家?”
“東市綢緞鋪子賣的多是自家產的,買的除了外地來進綢緞的,多是本地一些家境殷實的,真正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卻是沒有。”司徒爾雅靠在馬車車壁上,臉上一片嚴肅。
忽然,司徒爾雅臉上漾起一抹笑意,“嫂子,我那鋪子倒是可以開成一個食肆。食肆裡的食物也不用多精細,只要味道好,量夠。那些來東市進貨的商人多不是什麼大商戶,這樣的鋪子裡面賣的食物倒是更適合他們一些。我今天看著東市的那一兩個食肆,都是滿當當的。”
雲嵐讚賞地點點頭,“我還以為你會先做那些個繡品的生意。開食肆這個主意不錯,東市人來人往的,現在食肆的數量還不夠多。”
“可是這開食肆總得要個能掌廚的廚子。”司徒爾雅彈了一口氣,“開鋪子就三個字,做起來卻是千難萬難的。”
“咱們這第一步已經走出去了不是?”雲嵐眨著眼睛,“鋪子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