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滾燙的熱茶下去,橡膠做成的袋子快速變軟縮小,袋子地下也慢慢裂開……
指尖一燙,雲嵐手忙腳亂地將袋子扔到地上,可憐兮兮地看向司徒逸,“我,我沒想到會這樣……”
司徒逸慌忙捉起雲嵐的雙手,看到雲嵐指尖已然發紅,慌張地大聲道,“來人,叫大夫!”
“不!不用叫大夫!”雲嵐急道,只是有一點紅而已,哪裡用的著看大夫?
只是司徒逸不再發話,外面的人哪裡會聽雲嵐的?很快就有人快步地往外跑去。
司徒逸聽到外面腳步聲忙起來,邊拿出細面的帕子擦雲嵐手上的水珠,邊教訓道,“這等活計怎麼能親自動手來?感情傷到自己不疼是嗎?”
雲嵐小聲嘀咕,“本來一壺水就不多,當然不疼了。”
“蠢丫頭!手都紅了還說不疼!”司徒逸恨聲說著,讓雲嵐在一邊好好坐著,又去外面打了一盆涼水進來,給雲嵐冰著手指。
好在,雲嵐扔得及時,只有手上有些紅印,其他的,裙邊鞋面都沒濺上水珠。
雲嵐見司徒逸盯著自己手上那紅印,如同盯著敵人,恨不得下一刻就將那礙眼的紅印消滅了,心裡暖意升騰。只是若為這點小事請大夫,雲嵐覺得自己可以很久不出門。
“逸軒……”
“笑笑,別鬧,待會兒讓大夫來給你開一點藥膏。”司徒逸安撫地道。
所以,這大夫是一定要請的?雲嵐不由得哭喪著一張臉。
未婚夫太忠犬,快吃不消了怎麼辦?
“笑笑,看樣子這橡膠的袋子不能裝熱水啊!”司徒逸從盒子另外拿起一個橡膠的袋子扯了扯,挺結實的。
“看樣子是不能裝熱東西了。”雲嵐遺憾地看向地上那個已經光榮犧牲的橡膠袋子,點頭道。
看來,還要想想怎麼提高這橡膠袋子的耐熱性。要不然能用到的地方就更少。
雲嵐有些疑惑,是不是硫化的過程不對?按她知道的,橡膠硫化之後,耐熱性是應該有的。
“會有辦法解決的。”司徒逸道,看向橡膠袋子的目光冷淡不少。
這樣的東西,估計也只有冬天能用。到了夏天,萬一這種袋子沒放多久就黏成一團,用都沒法用。
正說著話,安南急衝衝地拉著一個大夫進來,“公子,大夫來了!”
說著,安南下意識看向雲嵐的方向,也只有雲姑娘,才會讓公子驚慌地叫大夫。
等安南看到雲嵐旁邊放了個小杌子,杌子上放著一盆涼水,雲嵐有些嫌棄地將幾根手指時不時在水裡浸一下。
“大夫,快幫這位姑娘看看!”安南引著大夫走向雲嵐。
大夫打量了雲嵐一二,嘴角抽搐,面色紅潤,瓷肌瓊鼻,唇若點朱,一點都沒有生病的樣子,“這位姑娘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雲嵐正想著橡膠袋子哪裡有問題的事,想都沒想便道,“沒。”
司徒逸皺了皺眉,指著雲嵐還浸在涼水中的手道,“她的手燙到了,勞煩大夫看看。”
大夫將目光移到雲嵐的手上,仔細找了找才看到一小點疑似燙傷的傷處,心裡一陣好笑,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
那麼一點小傷也要找大夫。
“傷得不重,隨便買點藥膏擦一擦,用不了幾天保準好。”說著,大夫收拾提著藥箱,便要起身離開。
“安南,跟著大夫。”司徒逸吩咐道。
“逸軒,怎麼好總勞煩你的人?讓茜草跟著去吧。”雲嵐弱弱地道。
安南嘿嘿笑道,“茜草姑娘這會兒正在書樓,還是小的去吧!”
茜草這丫頭竟然也有能看得進去的書了?雲嵐一愣,安南就跟著大夫告辭。
雲嵐又與司徒逸說了些橡膠袋子的事情,等安南拿回燙傷膏,又叫人把茜草從書樓那邊找回來,雲嵐便與司徒逸告辭。
司徒逸囑咐了好幾遍,讓雲嵐記得擦藥,還對著茜草說了幾遍,這才讓雲嵐脫身。
茜草跟在雲嵐身後上了馬車,手裡牢牢地護著一本書。
雲嵐看著眼裡,不由詫異道,“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日裡讓你看書跟要了你的小命似的。”
茜草一反常態,端坐在車廂右側靠門處的小杌子上,手指輕緩地摩挲著書的封面,眼睛亮晶晶的,“姑娘,這本書不一樣的。”
雲嵐瞥了一眼那本書,只是一本地理風俗志,不過能讓茜草這丫頭看下去,應該是有可取之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