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都與這眼前的女子接觸過。而這個女子,是忽然出現在京城,據說是一個口碑很好的神婆。
凡是喝下她的符水的人,都能產下男嬰。
這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天很快就亮了,被扔在院子裡,困得像柴火的男人,並著一個道姑打扮的女人,被裝進運水的水桶裡,大大方方的運出城。
偶爾有早起的街坊看到,最多想到。“真是不會過日子,吃用竟然是用的城外的泉水!”
出了京城,水車中的人被扔在一個僻靜的地方,被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馬車載著,到了一個很偏僻的莊子上。
“三公子,這人放到哪兒?”車伕問道。
雲庭看了一眼季晟。
季晟翻了個白眼,“自然是送到地窖審問!”
託雲庭的福,他這回竟然吊車尾地考中進士,好吧,雖然是個同進士,好歹能當官不是?
他一個商人子弟,能當官就不錯了,家裡幾百口人,就他一個真正地當官咧!
見著車伕將人像抗沙包一樣抗到地窖,雲庭犯難,“這人該怎麼審問?”
雲家一向老老實實地做生意,還真沒遇到過幾次這樣的問題。對審問這一塊,還真沒有啥經驗可談。
想著雲庭就又看向季晟,季家家大業大,想來家裡這種事情多。
季晟被看的渾身發冷,“看我幹啥?我可告訴你,我家裡可和睦了!男丁就我一個!”
“那地窖的人,總不會一問就說真話吧!”雲庭想了想,要不要找一本講刑罰的書來看看?
季晟被問得一愣一愣的,當即道,“不說真話就用刑唄!咱們找幾本刑罰書看看,再問問周圍的人最害怕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咱們一樣一樣地上刑,還怕那二人不招?”
雲庭點點頭,“你果然經驗豐富!墨跡,跟著季公子,聽他吩咐,在地窖佈置一個刑堂出來。”
“好叻!”墨跡應道,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季晟。
季晟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上。
兩個時辰之後,雲庭進了地窖。
只見地窖中佈置得像模像樣的,當然,要是炮烙之刑不是一個裝著炭火的小爐子,沒有幾條在籃子裡呲呲吐著信子的菜花蛇,可能效果更好些。
先被弄醒的是那個女子。只是受了刺激的女子,木木呆呆的,顯然昨夜被下毒的事情,幾乎是擊垮了她的一顆心。
“蔡仙姑!”季晟大聲喝道。
道姑打扮的女子微微仰頭,看著高坐一邊的季晟,還是不開口。
“昨天,你小叔最後拿給你的那一杯酒裡面,加了砒、霜。”
“不,不可能的!”女子連連搖頭,“他怎麼可能這麼對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說過的,要一輩子對我好!”
季晟一愣,怎麼會這樣?這案子,還讓不讓人審?
季晟正想說用刑,卻見那女子掙扎著爬向一邊的男子,“阿虎,你怎麼了?怎麼躺在這兒一動不動的?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塞北風光,去品江南水鄉嗎?”
季晟無奈地看向雲庭,無聲道,“這女人瘋了!還要審下去嗎?”
雲庭蹙眉,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瘋了?怕是想逃過這一截吧!真是天真,以為裝瘋就能逃過一截?
想著,雲庭看向竹簍裡的幾條菜花蛇。這可是蛇,連妹妹都害怕的東西。“審不出來東西,將她喂蛇便是。反正又不是隻有她一條線索!”
季晟恍然,令人將捆著的二人分開,更是讓那菜花蛇爬向蔡氏。
但凡女子,就沒幾個不怕這種東西的。
蔡氏自然不會例外,因為心虛,她甚至比別人更怕幾分。
見那蛇朝著自己爬過來,周圍的人就站在一邊看熱鬧,蔡氏驚慌,連連道,“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說著,蔡氏哭著將自己做的事一一交代出來。
但凡是女人多了,問題就出來了。
懷孕的女人想生兒子,其他的女人怎麼會願意後宅多出一個孩子來?
雲庭看著口供,想到自己家的安寧。老師說得對,女人多了,禍事就出來了!這女人狠起來,比男人更狠。
那男人,比起女人來,嘴硬了多了!即便是看到蔡氏的口供,他也一概否認。
最後,只承認這事情是他和嫂子二人策劃,想要拿來雲家的染布方子賣錢。
雲庭將從二人住所中搜到的符水拿給信任的大夫看,裡面的成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