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趕到下一局。
琴鶴書院學棋的不多,只有八人,每個人下八局,按贏的次數來算成績。
八局一完,雲嵐覺得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回家連著睡了六七天的懶覺才回過神來。
臘月二十七,建州城外,一輛用料名貴,破爛不堪地馬車被人駕著急慌慌地駛向建州城西。
城西司徒府,王進將馬車停在司徒家大門口,大聲哭嚎,“老太君、二老爺、三老爺、老爺死得慘啊!”
原來這王進,正是司徒家現任家主司徒行安的隨從。
大門處這麼鬧騰,很快就傳進內院,司徒家老太君鍾氏陰沉著臉,讓人將王進傳進來問話。這種事情,本來只需要司徒家的人知道。被王進這麼一鬧,整個建州的人都知道,司徒家最出色的人,司徒行安已經沒了。
等王進被帶進永善堂的時候,司徒家二房三房的老爺夫人都齊聚在永善堂的正廳。鍾氏往四周看了一眼,該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全來了。
王進一個哆嗦地跪在地上,述說這一路上行商的遭遇。正廳的門扉處,一雙黑亮的眼睛在聽到王進說司徒行安身死之後,驚訝和得意閃過。
“老夫人!老夫人!七少爺受傷了!正昏迷不醒!”一個粗使丫鬟急慌慌地跑進永善堂,司徒家七少爺啊!司徒家下一任家主司徒逸,要是真出事了,誰敢承擔這個責任!
鍾氏陰惡的眼光掃過室內的幾個人,到底還是更關心孫兒,“清心,快拿帖子去請大夫!”見清心快步離開,鍾氏看見室內幾個人眼裡的得意,沉聲道,“不是你們的東西,你們就算拿到手上也守不住!”
說完,鍾氏就去逸園看自己最得意的孫子。鍾氏想不出,要是嫡孫司徒逸也去了之後,這司徒家,還有誰能撐得起來。
“七郎,你一定要撐過來啊!就算是為了奶奶。”鍾氏坐在司徒逸床頭片刻,往日最愛鬧騰的孫兒,這時候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額頭上的血窟窿剛剛止住血。鍾氏越看越心疼,恨不得將罪魁禍首千刀萬剮。“清茗,扶我去找大夫人,我倒要看看,她讀佛經,能不能把她夫婿的魂給讀回來!”
室內漸漸安靜,嫋嫋檀香中,躺在床上的司徒逸慢慢睜開眼睛,先是茫然,而後雙眸中充滿滄桑的悲歡苦樂一一閃現,最後歸於平靜的淺笑。
他,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