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我在一起!”
“你!”顧惜朝咬牙切齒,但是心裡第一次有些害怕的感覺。他知道這個看起來嬉皮笑臉的無賴如果認真起來,會是那種九頭牛都拉不住的人,而現在他臉上嚴肅的表情讓顧惜朝知道,這個混蛋說的是認真的!
顧惜朝想再回他幾句,但是一陣鑽心的胃疼讓他疼白了臉色,在嘴邊俳佪著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他生扛著那疼,不肯發出一聲。
後面的路,兩個人都沉默著,到了一處加油站,戚少商停下車加油。轉頭看見顧惜朝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他想了一下,還是用自己的大手蓋住了顧惜朝的額頭,果然,又開始燒了起來。戚少商嘆口氣,進便利店裡買了一瓶水,從自己兜裡掏出一包藥,拿出兩片,剛要叫醒那個人,就聽見那個人微弱的聲音囁嚅著說,“你…別…嗯…”
戚少商覺著不對勁,緊張著問他,
“怎麼了?哪不舒服?”
顧惜朝哪有力氣回答他,剛才本來已經疼的要失去的意識,卻被那隻手的溫度拽了回來。現在,疼痛排山倒海似地湧上來,他連罵混蛋的勁兒都沒有了,全部地力氣都用在頂著自己胃的拳頭上,跟那無窮無盡的疼痛抗衡著。
“惜朝,怎麼了?”戚少商有些著急,看看錶凌晨兩點了,雪也越來越大,“算了,我送你去醫院。”
疼的死去活來的顧惜朝忽然拽住戚少商的西服袖子,半天才說出兩個字,“旗亭!”
戚少商對這個人沒轍,只好妥協,
“好,我送你回旗亭,你忍著點兒!”
他說著話就發動車子,朝著大路駛去。
顧惜朝終於不再跟他較勁,只是難過地在座位上蜷著身體,戚少商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他想了一下,在方向盤右側按下一個鍵,就聽見有電話的鈴聲響起,接著還是那個醉醺醺的聲音接聽了電話,“誰啊?惜朝嗎?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混小子?”
“我是戚少商,我現在送顧惜朝回旗亭。”
戚少商知道能在旗亭替顧惜朝打理生意的,不是普通人。
果然,那個聲音立刻有了清醒的意識,
“你是誰?”
戚少商沒空跟他廢話,
“我們二十分鐘以後到,他不舒服,估計是胃病犯了,你把他的藥準備好。”
“你到底是誰?”那個聲音這兒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混沌,“你把他怎麼了?”
“笨蛋!”戚少商都懶得回答他,立刻把電話結束通話,嘴裡還不忘罵人,“我要真把他怎麼了還打什麼電話!”
二十分鐘後
市內的雪早就停了,路面上的積雪也不多,戚少商一個剎車,就穩穩地停在了旗亭會館的門口。立刻,有個瘦高的人影攔在他的車前,指著他問,“你是戚少商?”
戚少商不理他,下了車就跑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把門開啟,解開安全帶,把已經暈過去的人從車裡抱出來,一腳踹上門,問那人,“他在哪兒休息?”
那個人見他人高馬大,一臉焦急,就給他指指樓上,“電梯,三樓,有小弟會給你開門的。”
電梯裡,戚少商問,
“他胃病很嚴重?”
“你不知道?”那個人的口氣很差,戚少商借著電梯裡的燈光仔細看了他一眼,才發現他和顧惜朝長的竟然有幾分相似。
“現在知道了。”戚少商認真地回答,
“就是不知道嚴重到什麼地步。”
“哼哼,等這個混小子醒了,你讓他自己說!自作孽,不可活!”
電梯停下來,那個人先走了出去,在前面帶路,沒走幾步,就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果然,拐角的陰影裡出來一個服務生一樣的人,見到他們過來,指指那間屋,“崔哥,大少爺的房間準備好了。”
姓崔的年輕人點點頭,推門而入,戚少商抱著顧惜朝隨後進來,裡面就像任何一家高階酒店的裝飾一樣,豪華氣派,卻沒有半分人氣,“他平常住這裡?”
他邊問,邊把顧惜朝平放在床上,替他脫了大衣圍巾西裝,等到就剩下襯衫的時候,戚少商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在身後一直盯著他的人。
那個人不屑地笑了笑,
“你不用讓我避嫌了,他喝多了哪次不是我替他善後的?!他脫光了,我看了沒有一百次也有九十次了。”
戚少商的眼睛長的非常好,靈動到千變萬化,時而活潑調皮,時而迷人深邃,而這個時候,他的眼睛裡卻全是凌厲狠絕的光,姓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