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東嘯還不解恨,在那修者身上接連踩了好幾腳,最後一腳,踩在了他的腦袋上,直接讓他臉朝地,滿面都是青腫。
這一幕彷彿前景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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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秉頓了頓。
論道理,師弟跟鄔師弟才是有深厚血緣之親的,但很多時候,師弟只是面貌跟鄔師弟相似,但偶爾的行事作風,反而更像鍾師弟。
其他且不論,就好比這踩爬蟲似的連環踩,簡直就跟鍾師弟一模一樣!就連最後那踩頭的一腳後、那修者腦袋偏轉的角度,竟然都那麼相似!
有點離譜。
事實上,師弟跟他兩位叔叔相處的時間並不算很長,即使相處時間稍微長點的時候,也往往是在捱罵(跟鍾師弟學煉丹)和捱揍(跟鄔師弟切磋武鬥)的路上。
但或許緣分就是這麼神奇?
師弟不僅在煉丹上繼承了鍾師弟的本事,也在武鬥上向鄔師弟看齊。
跟他們飛鳳山一脈感情確實很深厚,但真正說來,各方面反而都並不相似。
不過,宣秉也並不在意就是了。
反正他和他師父,各方面也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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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宣秉是什麼想法,那被踩著的修者眼角的餘光倏然發現,踩著他的居然變成了鄔東嘯,眼裡頓時閃過仇恨的光——比之前對鍾採的仇恨深刻好幾倍。
鄔東嘯乾脆地踹了他的臉一腳,直接把他的牙踹掉了好幾顆。
那修者也是真犟,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都沒放棄怨恨地盯著鄔東嘯,滿眼不甘心——不用想就知道,他不
() 甘心在那種情況下也沒能將鄔東嘯給陰死!
他想,明明是那麼好的機會!
他在秘境裡久久搜尋鄔東嘯而不得,在秘境崩塌的危險時刻卻見到了,這難道不是上天給他的機會嗎?
鄔東嘯怎麼就這麼命大!
他為什麼不死!
鄔東嘯也不在意對方眼神陰狠扭曲,畢竟他以往歷練的時候,遇見這樣的眼神十次裡起碼也有七八成,早就被看麻了,壓根不會被影響心態。
他只是按照流程地問了一句:“你誰?幹什麼害我?”
被踩著的修者發出一聲冷笑,閉眼就當沒聽到。
鄔東嘯再走流程:“你不說就弄死你啊。”
那修者仍舊不說。
……這“審訊”過程,簡直也像極了鍾採。
局面似乎僵持住了。
鍾採靠在鄔少乾的身上,隨口說道:“東嘯,要是真不說,你也就真弄死吧。”
鄔東嘯沉吟著:“還沒有問出他的來歷,但我是戰神殿弟子,他竟然敢對我出手,似乎對我戰神殿也沒什麼敬畏之心。貿然將他殺了,如果他身後之人來找戰神殿的晦氣,豈不是給師門帶去了麻煩?”
鍾採好笑道:“你也說了,你背後有戰神殿。那最不濟也就是兩個九級勢力互毆,咱們戰神殿怕過誰來?宗門不就是庇護弟子的嗎?再說了,這次又不是你先挑事兒,都被差點弄死了還不能報仇,那咱們還拜入九級勢力幹什麼?”
鄔東嘯撓了撓臉。
仍舊被他踩著的修者,卻是瞳孔收縮,悄然露出了一抹恐慌之色。
事實上,他始終不肯開口,也是從腦子發懵的狀態裡,漸漸想到了這一點。他覺得,如果他一直不說,鄔東嘯等人不知道他的背景,是不是就會投鼠忌器……
但沒想到,這個姓鐘的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當下裡,修者張了張口,就想說了,但是他倏然又反應過來,難道戰神殿真的會忌憚他的所謂背景嗎?
他自己很清楚,他背後的勢力,遠遠不是戰神殿的對手。
這修者直到此刻才緩緩地生出了幾分真正的悔意來。
他怎麼就鬼迷心竅,對戰神殿的弟子出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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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等這修者想好怎麼開口才能保住一條小命,鄔東嘯已經將他拎起來,扔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鄔東嘯很自然地說道:“我以前學過了一門秘技,挺邪門的,可以搜尋元魂中蘊含的資訊。他既然不說,我就給他搜魂吧,之後就知道了,當個樂子講給鍾叔叔聽。”
鍾採一樂,笑道:“那你快去。”
宣秉微微無奈。
鄔少乾讚許地頷首,又溫柔地看著鍾採,拈起他一簇頭髮在指間把玩起來。
幾人都看著鄔東嘯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