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畢竟主角慣例嘛,如果是其他人遇見這樣的糟心事兒l,秘境那麼大,說不定
根本遇不上。但如果是主角就不同了,主角一定會遇見此人。
只是沒想到,居然是在出來的最後關頭暗算。
那麼問題又來了。
爆炸那麼激烈的時候還被人暗算拖了後腿,崽子是怎麼活下來的?
鍾採倏然想起了那幾根瘦削的手指,心中微微一動。
那手指不知是出自什麼人的?是秘境洞府本身的,還是什麼其他緣故?
不論如何,都能用手指來撕扯黑洞漩渦了,那手指的主人肯定也十分強大。
絕對不會只是懸照、融合的修者。
自然,也就不會是進入秘境洞府的人了。
·
一應想法只在鍾採腦子裡轉了一圈,就暫且擱置。
此刻,鍾採再次抬腳。
這回他就不只是踹一腳了,而是直接踩在了那刻薄青年的胸口。
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果然,這青年肉眼可見地露出了屈辱之色,又知道自己身在他人屋簷之下,不敢輕舉妄動。
鍾採冷笑道:“說吧,你是個什麼玩意。”
青年閉口不言。
無論是為什麼傷害還是自己的來歷,他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鍾採也不催促他,只是很隨性地在他身上踩一腳,再踩一腳。
給這青年留下了大片的腳印。
青年每被踩一次,都會不自覺地顫抖一下,臉色因為被侮辱的痛苦漲紅,一雙眼也變得猩紅。
但他居然還不開口。
鍾採忽而嗤笑一聲。
青年下意識地抬頭,滿臉憤怒,好像知道自己再次被嘲笑了,羞辱感翻倍。
然後,鍾採一腳踩在了青年的臉上。
青年目眥欲裂!
“你——”
鍾採笑得更嘲諷了,不屑地說:“任何一個有點自尊的修者,在被踩上幾腳後都是寧可去死的,你這不知哪裡來的腌臢玩意,都已經被踩到臉上了,居然連一句讓我殺了你都說不出口嗎?貪生怕死之輩,還裝什麼寧死不屈呢?”說到這,他微微垂頭,露出一個有點想吐的表情,惡意地說道,“該不會是我剛才那幾腳,反而讓你舒坦了吧?嘔,臉皮也太厚了。”
隨著鍾採的話,青年的面目一直在瘋狂地扭曲,也不知是什麼樣的情緒,極其強烈的屈辱痛恨以及後悔不甘等等,好像所有情緒都一下子堵在了他的胸腔裡,不斷地淤積。
終於,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青年再也承受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然後他就看到,鍾採滿臉嫌惡——嫌他髒的那種嫌惡——“唰”地一下後退好幾步,就退到了他道侶的懷裡。而他道侶還順勢將其摟住,給他順了順胸口。
鍾採說:“更噁心了。”
青年再次噴出一口血,憤恨地暈厥過去。
屈辱,太屈辱了。
·
前後這幾幕大戲,全都被圍觀的人收入眼底。
都是感覺一言難盡的。
大多數修者的心底都是倏然出現這樣的想法——
這傢伙的心也太窄了吧,這都能氣吐血?
不過,眾人的目光落在鍾採身上的時候,就有點微妙了。
以往對鍾丹王的印象……好像有點被打破了。
原來鍾丹王還會這麼幹啊。
鍾採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略有崩塌,因為這時候他已經在心裡哄人了。
【老鄔你別在意,我剛才說禿嚕嘴了!】
【我就是知道那玩意心胸狹隘,故意想氣死他的!】
【哎呀!老鄔你別生氣啦!】
鄔少乾倒不至於為這個生氣,因為他家阿採想氣人的時候,向來嘴上沒把門的。
而且他也清楚,就算在阿採心裡最重要的只有他,但養了東嘯這麼多年,東嘯又向來孝順,自然也是有感情的。在看到東嘯傷成那麼慘烈的模樣後,阿採嘴上不多說,實際上心裡很生氣。
阿採單純地就是想羞辱那暗算東嘯的玩意,甚至也壓根沒想真的拷問出什麼來。
更具體的事兒l,阿採應該更想等東嘯醒了以後,聽東嘯來說。
不過……
鄔少乾見自家阿採迅速來哄自己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
所以,他也迅速魂念傳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