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就不是
他說了算的,要看鐘丹王是否願意展露他的丹術了。
卻聽鍾採對孫築說道:“孫師兄若是不介意,同去?也說一說諸位師兄師姐是何種看法。”
孫築自然願意。
對於鍾採的每一次診斷病人、煉製丹藥,只要對方允許旁觀,他自己是一次也不想錯過的。
·
就這樣,鍾鄔夫夫、霍長命、孫築以及另外兩位六級丹師,都一起來到了裘豹的飛舟裡。
裘豹就站在船頭,心中帶著幾分緊張地迎接眾人。
眾人來了以後,他連忙說道:“諸位,歡迎,歡迎,快請。”
鍾採朝他笑了笑,溫和說道:“勞煩裘長老引路了。”
裘豹見他如此客氣,很是鬆了口氣。
果然就是傳言那樣,不過對方和氣,他們也仍舊要恭敬對待才行。
·
眾人陸續走進了船艙,來到了其中一個密閉的小艙房。
才開啟門,就有一股衰敗之氣瀰漫,叫人忍不住就心生哀慼。
幾個丹師迅速調整好情緒,將這股感覺驅散。
鍾採跟鄔少乾並肩走進去。
鄔少乾直接站在了右側靠牆處,不去幹擾其他丹師的動作,也隨時蓄勢待發,準備在任何需要的時刻出手護住他家阿採。
鍾採直接走到了床邊,開始觀察病人。
其他幾個丹師老實地跟著,都一言不發,同時也再次觀察起來。
裘豹、霍長命兩人都沒想到這位鍾丹王來了以後就直接進入這樣的狀態,不過訝異的同時,他們更多還是歡喜,都想著——真不愧是鍾丹王,對丹道如此執迷。他能有如今的本事,想必與他的虔誠也是頗有關係。
祖孫倆不知為何,心裡都安穩了許多。
他們更不敢出聲打擾,都小心地走到另一側的牆邊。
在這裡,如果鍾採要詢問他們什麼,可以第一時間找到他們,而如果不需要,他們也不會對正在忙碌的鐘採產生任何影響。
·
鍾採端詳著床上的女子,先說道:“我要以玄力探入這位夫人的體內,查探其身體、元魂狀況。”
裘豹沉聲說道:“鍾丹王儘管放手施為。”
鍾採得了病患家長的允許,就再沒有任何顧忌。
他微微抬手,掐住裘璃的手腕脈門處,以一縷玄力送入,又用魂念送入其元魂,檢視其道宮。
鍾採查探過後,又使出了多種手訣,釋放出大量淺淡的藥香,將裘璃籠罩。
就這樣,反覆地用各種手段檢視。
旁觀的孫築等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鍾採的舉動,只覺得無比深奧,他們試圖從中領悟到一些,卻又因為這些手段變化太快,讓他們往往還沒能理解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也都輪番地變動了。
好在這些六級丹師很快發現,儘管他們沒法子全都領悟出什麼來,但是多種手段中,他們似乎也與一兩種有所契合,那麼就乾脆盯著這些
參悟。
果然,漸漸有些所得。
·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鍾採才收手,不再繼續檢視。
裘豹祖孫倆牢牢地看向鍾採,等他說話。
鍾採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從築宮到化靈,最初一步是以寶光鑄成大鼎。當大鼎隱約有個輪廓虛影的時候,就已經是化靈境界了。接下來,只需要持續吞噬天地之氣、以寶光將這大鼎化虛為實,就可以嘗試進行分魂。”
這些修煉的過程,在場的眾人幾乎都是知道的——除了霍長命因為境界實在太低、沒有誰給他這麼細緻地講解過以外。
鍾採繼續說道:“裘夫人之所以化靈失敗,正是因為即將形成大鼎輪廓時,有外力干擾,直接打散了這輪廓,導致寶光散亂,卻再也無法成型。”
·
既然無法成型,這些寶光就不再溫順,而變得十分暴烈,到處衝撞。
雖然築宮巔峰的時候,道宮的強度就已經非常高了,可寶光這樣撞擊下去,道宮本身的防禦就會不間斷地從內部被瓦解,直到最後徹底被破壞。
同時,寶光在道宮內肆虐時,還會撞擊玄力漩渦內的伴生寶物。
畢竟大鼎與伴生寶物同處於玄力漩渦之內,正是“比鄰而居”,寶光散去的第一衝擊物件其實就是伴生寶物,然後才是已經形成實體的道宮本身。
伴生寶物自然是強悍無比,奈何寶光本身也極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