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
入榜之人皆有大戰績,這位雖然隨手殺了許多路障,但那些路障也只是平平,算不上什麼極大的戰績,怕是登不上蒼穹榜。”
“我表哥是融合強者,將榜單錄下後給親友們瞧過,我有幸看了幾眼,發現也有過那些沒做出大事來的,但只是冒頭比鬥過幾場,蒼穹就有記錄,從而上榜。後來那些前輩也接受過不少挑戰,果然次次能勝,可見蒼穹榜判斷極準,絕不會出錯的。”
“倒也是!這樣看來,只要蒼穹榜認定的,就必然強悍無匹了!”
“再等一等,上不上榜,下個月便知道了。只是我等也還不知那位前輩的姓名,說不定反而在榜上與他相識了,哈哈哈……”
“這位前輩還在前行,以他前往的那個方向,似乎就是蒼藍海了。”
“也不知前輩為什麼要往那邊去,又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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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起碼在黃風山嶺這一帶,到處都有一位“抱著雕像、時不時看鏡子”的天之驕子的傳說。
那位天之驕子的身影往往一閃而沒,最厭惡的就是路障。
甚至對方的來歷恐怕也很深厚——對方隨身攜帶的八級傀儡,讓他哪怕遇見了六七級層次的劫道之人,也統統都會死在半路中。
在他們所處的這樣偏僻的地方,勢力最高也就七級了。
很多勢力的高層也因為這位天之驕子的出現而被驚動過,然後彼此之間也有一些商議,但是即使是其中實力最強的化靈強者,都不敢貿然對他出手——也根本出不了手。
最後的結局,也只是放任了。
這位天之驕子實在是猶如一滴水落入了熱油裡,非常顯眼,也叫人忍不住地注目。
好在,這位似乎就只是經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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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鄔少乾走到了海邊。
前方一望無際,而鏡子上的箭頭,仍舊遙遙指往某個方向。
阿採在海上。
但海域太廣闊了,他如果乘船入海,會不會跟阿採錯過?
阿採一定也在找他。
鄔少乾輕柔地雕琢著阿採的容貌,安安靜靜地坐在了海邊。
就在這裡等吧。
如果箭頭髮生了偏移,他再入海。
這一等,他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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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以為這位是要去蒼藍海海域的修者,都是疑惑不解。
居然只是停在了海邊?
這海邊有什麼好看的?
很多天了,還一直都在……
真是不能理解。
難道說,年輕強者都是這麼特立獨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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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怎麼納悶,附近的修者也都只是不去打擾對方而已。
想待著就待著唄,只要不惹出什麼事來,也頂多就是海邊出現了一道“奇異的風景”而已。
當然,各宗門各家族私底下都是各自叮囑了自家勢力中人,就只管當對方…
…是一座雕像。
避讓三分就行了(),不要貿然上去打擾對方。
要真是非得去打擾不可?[((),就是自己作死,到時候各家勢力只怕也是無法給他們報仇的。
各家族人、各勢力弟子們聽說了,也都是不敢接近。
隨便吧,不往那邊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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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藍海海域。
一艘巨大無比的寶船正在飛快地航行。
上面承載著相當壯觀的建築,分為了許多小的船艙,甲板的面積也是非常大,隨隨便便就能站上去幾百上千人。
甲板的最前方,站著一個俊俏的少年,身著藍衣,正盯著一幅小像看。
旁邊欄杆上,靠著個頗為俊朗、但氣質稍顯紈絝的公子哥兒,他拎著個酒壺時不時地喝一口,一邊喝著,一邊偶爾又往少年身上瞅一眼。
瞅完了以後,公子哥兒裝作不經意地又把頭轉回去,然後齜了齜牙,露出個帶點牙疼的表情。
這兩人,自然就是一心一意繼續“漂泊”以及尋找他家老鄔的鐘採,以及陪他出來做個安撫下屬工具人的段星宸了。
在兩人的後方,到處都是甲士。
大船樓層上、艙房裡、甲板各處巡邏中……
所有的甲士手裡,也都有一幅畫像。
當然,這些畫像都是拓印出來的,完全一模一樣,繪製著一位讓人如沐春風的英俊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