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敵意還沒消散?”
鍾採自己沒什麼察覺,看向鄔少乾。
鄔少乾說道:“的確沒有。”
桑雲楚微微搖頭,輕嘆道:“看來,瑜寧這小子的心性還要打磨。”
姜崇光這時候插口道:“是元丹師平日裡總在弟子們面前提採兒的本事,才叫他那弟子不舒坦吧?”
桑雲楚說道:“或許如此。”
姜崇光隨手收拾棋子,不耐煩地說:“那小子確實不成話,桑丹師,你回頭跟元丹師說一聲,叫他看著點人。老是出去糊弄人,把自己都給糊弄傻了!別把好好的天賦給浪費了。”
桑雲楚笑道:“我也是這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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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位長輩看來,他們自己都經常跟人比鬥爭鋒呢,做師父的拿其他天才來激勵弟子怎麼了?
弟子有敵意是正常的,但這敵意應該化為動力——就該不服輸地追上去!
修者本來就多是銳意進取的,或許一時會被勝過自己的人打擊,但要想進步,肯定是得調整心態的。
一時半刻的調整不好就算了,這都多少天了,還沒調整好,那就不行!
何況居然還出去獵豔。
就算有種可能是藉助獵豔的機會發洩身心,可既然總不奏效,也得換個法子了!
丹術的好苗子其實不多,不能隨便放任長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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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採其實只是順便提一嘴,跟自家師父分享。
鄔少乾就屬於告狀了。
桑雲楚自然明白這些,不過,他卻對鄔少乾更滿意了。
路瑜寧這點對兩人沒什麼影響的敵意,壓根不算什麼,不
理會也可以(),但是鄔少乾卻是對鍾採處處精心∮()_[((),連這點事兒都惦記著,自然是非常好的。
桑雲楚就喜歡鄔少乾這麼愛重鍾採的樣子!
姜崇光也覺得自己的弟子很好。
有了道侶,當然要處處掛心,任何小問題都不能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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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雲楚說道:“我會跟一飛兄提一提。”
鍾採笑著說道:“元叔叔不會怪師父多嘴吧?”
桑雲楚輕笑道:“他怪我的事兒可多了,也不差這一件。”
鍾採就樂了。
這麼聽起來,元叔叔在自家師父的面前,還一直都是“受害者”啊?
鍾採忍不住嘿嘿地笑,壓低聲音說:“那元炳城主不為元叔叔出頭嗎?”
桑雲楚笑道:“他倒是想,卻不敢。”
鍾採好奇了:“為什麼?”
桑雲楚笑意更加輕柔:“我救過一飛兄的命。”
鍾採恍然。
這就難怪了。
元炳城主既然那麼在乎元叔叔,那肯定也無比在意這個恩情。
要是桑師父是對元叔叔有惡意,元炳城主自然是毫不留情,可偏偏只是玩笑逗弄,元叔叔自己都不怎麼生氣,他當然也只能假裝看不到了——他要是弄真格的,說不定元叔叔反而要生他的氣了。
他家師父,可真是“有恃無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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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鍾採和鄔少乾沒再出門。
桑雲楚將兩人叫過去。
兩人自然是趕緊過去。
師徒幾l個就坐在了院子裡,一邊喝茶,一邊說話。
是的,都在喝茶。
以桑雲楚一己之力帶起來的風氣,在眾人之間已經養成了習慣——聊天的時候,就要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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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採笑嘻嘻地問:“師父找弟子有什麼指示?”
桑雲楚說道:“還真有。”
鍾採一愣,就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桑雲楚輕輕釦了扣鍾採的頭。
鍾採立馬抱頭喊痛。
鄔少乾抬手給他揉著,跟他一起看向桑雲楚。
桑雲楚好笑道:“行了行了。”
鍾採就不再玩鬧。
鄔少乾也老實跟他一樣。
桑雲楚這才說道:“瑜寧的事,我已經跟一飛兄說了。”他忍不住失笑,“一飛兄居然一直都不知道,他還以為瑜寧一直靦腆乖順呢。聽我說完以後,臉都綠了。”
鍾採眼神明亮——後來呢後來呢?
桑雲楚笑道:“一飛兄與瑜寧私下裡談了談,然後同我也說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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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路瑜寧是成為三級丹師以後,開